推开院子门,严其灼牵着费力在蹭蹭冒着暑气的水泥路上走着,高大的梧桐、水杉和雪松将阳光遮的严密。
三三两两的小战士们拿着竹制的大扫把正在路上扫梧桐叶,敞开的夏装常服里是白色的背心,严其灼其实很想不正经的吹声口哨,但想到父上漆黑的脸,还是最终作罢。
她牵着雪白的萨摩犬一路右拐,三分钟后到达了大院东南角的池塘,冬季干涸的池塘里,如今正是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时节,真是极美,让人心旷神怡。
寻了个干净地坐下来,严其灼眯眼看着独自撒欢跑去和战士们嬉闹的大狗,心中微微漫过一丝羡慕。
猴子的e-mail躺在严其灼的邮箱里,三天后才被她发现。
那晚她一时无聊,刚洗完头发也不能睡觉,只好开了邮箱准备清理垃圾邮件。一下子被那张大红的信纸给震住,这么强的骚气外露,除了猴子这家,就别无他号了。
“夭夭,哥哥要凯旋归国了,回头叫上胖子、破仑、毛四平哥几个,哥哥请你吃好吃的!”
猴子说他要回国时,严其灼擦着湿哒哒的发尾,盯着回国那两个字,一点感觉都没有。而感觉这东西就像酒,发挥作用的时候在后头。
她独自想了一会,然后点开了一直闪着不停的小企鹅。
艾破仑:夭夭,你在哪?
严其灼:家。
艾破仑:我们打算去婺源,一起啊?
婺源?江西的那个古镇?
严其灼:若我禀告一下母上,看看能不能出去。
艾破仑:好的,等你消息。
……
艾破仑:一定要说服阿姨啊,这次我们几个都过去。
……
艾破仑:夭夭?
其实严其灼打算回一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严夫人是她能拿得下的么?尤其是在一个星期前,她闹到大半夜才回家。此趟出行的几率,让她莫名的忧伤起来。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在手机里第四次响起电信小姐冰冷的声音后,严其灼有些烦躁的将白色的小爱疯扔到地毯上,向后仰,重重的倒在柔软的床榻上。
“忙碌忙碌,严夫人,你真的好忙……”她将擦头发的毛巾盖在脸上,慢慢的吐着气。
那你这么忙,电话也不接,作为补偿是不是我可以得到一个自由出行的机会?
她想着想着慢慢意识模糊,身体被脸上潮湿的毛巾所惑,思绪一下子散开了束缚,自由的穿插回放。
潮湿,连绵不绝的潮湿席卷了睡梦里的人。
西雅图也是这样的潮湿,下不完的雨和连绵着的雾天,似乎终年不见阳光。这样的气候使得严其灼原本就苍白的皮肤变得更加毫无血色。
雨雾中空无一人的广场上,竟然还有一两只鸽子飞来飞去,她穿着黑色的棉布长裙,裹着厚外套走在雨雾里,没有撑伞。细密棉柔的雨雾笼罩着她的周身,让她看起来模糊而又潮湿。湿润的刘海一缕缕随着她的脚步摇晃着,偶尔滴出几滴水珠,落在她的鼻尖上。
她不停的朝前走着,漫无目的,却总能在想要停下脚步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飘来,空灵而且寂寞。
“夭夭,我在这里,夭夭。”
她一直随着那个声音走,一直走,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有多久了。突然安静的周遭变的嘈杂,来来往往都是人,陌生人。
他们在交谈,是她听不懂的语言。
他们在嬉笑,是她不熟悉的脸孔。
他们的一言一行,他们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写着陌生,全然的陌生。而她,竟然像是一个透明且隐形的灵魂,被他们从四面八方穿透,隔开。
这是哪?这是哪?
严其灼惊恐的抱紧自己问道,可是没有人回答她,那个嘈杂的世界近在眼前,却咫尺天涯。
她看得见,却摸不着;她感觉的到,却参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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