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谨进屋的时候,只看见贺兰危一个人在屋子里。
这人坐在琉璃灯下看卷宗,衣冠楚楚,仪态漂亮,
但他唇间有道细小的咬痕,像是刚和人交吻过。
若换作其他的世家子弟,见人时多少都会将这些痕迹掩藏起来,不过是个咬痕,用点灵力就能抹去,但偏偏贺兰危毫不遮掩,甚至他手上拿着卷宗,手指上也有一圈深深的咬痕,看起来分外暧昧,
但他就这样大大方方让它露在外面,任由旁人看着。
他气质里本就有两分若有若无的散漫轻佻,
这时候,这种轻佻感就更重了。
谢承谨向来不允族中子弟们如此行为,
但贺兰危并非谢家人,他自然也不会多管旁人闲事。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挪开视线。
然而不知为何,心里的焦躁不安有增无减,于是挪开视线后,他又破天荒地注意起屋子里的陈设摆布,刚才那女子分明站在窗前,若要离开,就只有一个门可以进出,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她出去。
所以这屋子里不该只有贺兰危一人。
她藏起来了。
屋子里能藏人的地方不多,柜子里,桌子下,屏风后。
谢承谨一一看过去。
最后,他看见屏风后露出一截白色的裙角。
也就是这时候,
贺兰危察觉到他的异样,慢条斯理出声:“谢兄在找什么?”
谢承谨顿了顿。
按理说,他这时候应当直接问贺兰危屏风后是什么人,或者用法术把人揪出来看看,他行事一向直白,之前梦见谢延玉偷偷跟过来,他也当即来贺兰危这里找人了,上午贺兰危把人抱回来的时候,因为想把她的脸转过来看一眼,他也和贺兰危动了手。
但这时候,
他却反常地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坐在这里,随后非常突兀地升起一个念头——
倘若屏风后真的是谢延玉,他该怎么处置她,真的杀了她吗?
先前分明想过,她屡次三番不听话,迟早也会做出抹黑家门的事情,提前杀了以绝后患并无不可。
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却无法抑制地思考更多,他行事向来公正,皆是遵循规矩,而她尚未酿成大祸,他直接杀了她是否有失偏颇?是否悖逆规矩?
谢承谨不想承认,
但他面对她的时候的确有一丝微妙的恶意,
屋子中更漏响了声,他淡漠地将这念头压下,半晌后视线也从那截白色裙角收回,
然后他淡声回应贺兰危:“没找什么。”
他突然有些厌烦,不想再计较屏风后的人是谁,
兴许是他想多了,
他再一次说服自己,贺兰危怎么会让谢延玉扇巴掌,还让她咬手指,那样深的伤口,几乎是奔着把他的手指咬断去的,就算贺兰危不生气,谢延玉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有胆子这么做。
其实若再仔细想想,就能发现这说法没那么站得住脚,
但不知处于什么心理,谢承谨按住了思绪,没再继续思考这件事。
“刚才怨鬼动过手了,”
他开始和贺兰危说正事,强令自己静下心来,不再去关注与对付怨鬼无关的杂事。
然而也就在这时,
屏风后猝然传来一阵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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