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放接了过来,但没急着看,等严雪进屋在炕上坐下,才扫了眼信封。
是个全然陌生的地址,全然陌生的名字,一般会写信给祁放的人也都会直接寄到家里,寄到小修厂的并不多见。
祁放低眸拆开,刚看了几行神色就淡下来,将信递给严雪,“你也看看吧。”
严雪刚在想什么信还要给自己看,眼睛已经扫到了上面的内容,“吴行德写的?”
“八成是。”祁放唇角有嘲讽的弧度,“有话不敢直接说,还弄了个假地址、假名字。”
“那看来他处境不太好啊。”严雪看看还在屋里的严继刚,最后还是拿着信起身,去了自己那屋。
这回屋里只剩下夫妻俩,她才将信展开,继续看下去,“他说林教授跟研究所说他手里有你老师的笔记?”
“嗯,我跟林教授说的。”祁放道,话到这里又看一眼严雪,“当时你还在生气。”
当时严雪的确还在生气,除了在外人面前,几乎不和祁放说话。
这些天虽然会说话了,但祁放也出了几次差,两人一直没什么机会提这事。
她也就没再说什么,继续低头看信,发现吴行德还真是处境不太好,这封信都算得上无能狂怒了。
当然他也不能说自己过得不好,通篇都在嘲讽林教授,嘲讽祁放和苏常青、魏淑娴。
说林教授螺丝拧久了,脑子都拧废了,别人说什么都信,还真以为自己多有本事。
显然林教授把笔记的事报给研究所后,和他算是撕破脸了,还没讨到什么便宜。
但他办事不力,出了那么大的纰漏还把东西藏着,研究所估计对他也很是不满。不然他也不会写这封信过来,还表示是他高看苏常青了,估计苏常青根本就没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信的最后,他还说研究所要是研究不出来,他一定会大力主张静液压无用,近几十年都不要在这方面浪费经费。
反正他没了这个项目,还可以做别的,祁放手里要是真有什么,可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就真的是自己不好过,剩下谁也别想好过,不咬人都得膈应死人。
严雪都看笑了,“他还真以为他能管到几十年后啊。”
这话让祁放顿了顿,抬了桃花眼看她,“嗯?”
严雪也不避讳他的视线,“他自己都得先想想怎么全身而退吧。”
这倒是实话,搞不好吴行德就会失去那些人的信任,从此被边缘化。
但祁放总觉得严雪刚那话里的意思不只是这些,她好像从不担心现在的困境,担心这一切不会过去。
当初劝他的时候是,后来劝师娘的时候也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性乐观,永远抱有希望。
想着,严雪已经将信又还给了他,“项目要是真停了,他也该消停了吧。”
“谁知道。”祁放神色淡淡的,接过信,随手就放到了一边。
但严雪记得,他第一次收到吴行德的信时反应很大,当场就把信扔锅底烧了。
后来吴行德来山上找他,两人更是一见面就动了手,哪像现在,再谈起来已经能神色无波。
有些事情是真不一样了,严雪摸摸肚子,正准备起身,祁放又说起一件事,“前几天瞿书记找我了。”
这显然是还有事情要说,严雪人都站起来一点,又重新坐了回去。
祁放见了,干脆蹲身帮她把鞋脱了,腿拿到炕上,“累了吧?”
动作很娴熟,弄完还去拿了个枕头放严雪腰后垫着,捏捏严雪的腿,“又肿了?”
严雪倒是习以为常,“这都一天了。”本来孕晚期就是很容易腿肿。
祁放闻言,干脆也在炕边坐下,轻轻帮她揉了揉,“咱们就生这一个。”
说得好像他能说了算似的,这年代又没个避孕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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