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明闻言干脆也不去废那个事了,任由后者带着他离开这遍地狼藉的宴会厅。
毕竟南域之事已经终结,他确实再无留下的理由。而他也没必要在这危机预感片刻未停的时候,在这种无所谓的细节上继续刺激凌宙。
就在寒明即将走出宴会厅的一刹那,他垂落在身侧的左手手腕却被人骤然攥住。
此时自左手手腕处传来的冰冷体温,似乎在无声诉说着动手者的身份。
——那是南赫。
——那也只会是南赫。
寒明顺着腕间的温度看向了勉强靠在墙边的南王。
说实话,近距离感知到刚才凌宙晕眩众人的威势后,寒明真的没想到南赫会在这种时候醒来,而且恰好清醒时就处于宴会厅门口,以至于巧到能在他离开的前一秒拦住了他。
说起来刚才凌宙直接让他走,该不会是料到了这一幕吧?
算算时间,他要是没有因为白雪的事和凌宙耽搁了一会儿,现在说不定刚好和南赫错开。
不过能在这种时候清醒过来,显然已经是南赫的极限。
寒明垂眼扫过地面上的玻璃碎片,然后将目光落到了南王掌心仍在不断滴落的血液上。
从这两点不难看出,此刻这位到底是如何强行保持清醒的。
而南赫借着疼痛强行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新年的第一夜,就要离开这里吗?”
不知何时起,窗外已经暴雨倾盆。
只一瞬,暴雨就淋落了连绵不绝的月光雨,骤起的狂风也吹散了墙边的月光花。
血色的月光花瓣落在南赫鲜血蔓延的躯体上,似乎让他整个人都染上了一种致命疯狂。
然而南赫接下来的话,却让寒明骤然抬眼看了过去。
因为他说的是:“——那就走吧,月亮。”
南赫并非疯到在说反话。
他确实想要他的月亮永远留在身边。
为此他甚至以“天潢贵胄”许下心愿,想要他的月亮坠落凡间,坠落到他的身边。
最初这个心愿进展得还算顺利。
在之前的三年里,他强忍着日夜啃噬心脏的疯狂,终于等到了月亮主动来到南域的那一天。于是早已想过无数次该如何留下月亮的他,便在第一天为月亮献上了一场大戏。
他选择当面对其两次使用天赋,一再打消着月亮的戒心。然后在月亮戒心最低的时候,才真正动用天赋,许下让其来到凡间的奢愿。
在许愿以后,他还是在默默忍耐。
因为他太清楚月亮的冷漠与警惕。唯有他足够忍耐,唯有他竭力压下骨子里那呼之欲出的狂念,事情才更有可能朝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下去。
没关系。
和东域的那位东王不同,他曾度过了最寂静无声的二十年,他最擅长的就是忍耐。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直到那碗粥的到来。
念此,南赫看着寒明带着点意外的眼,尔后无奈地低笑起来:“或许我真的不该喝那碗粥,但我不可能不喝。真遗憾……这对我而言实在是个无解的悖论。”
他当然知道那夜他不该喝下那碗粥。
可寒明是他的月亮,他怎么可能让他的月亮在他面前为他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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