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场斗兽,场外与场内者的感受完全不同。
场外的观众觉得西烬对战寒明是势均力敌或稳操胜券,可身处斗兽场内的西烬却越打越觉得古怪。
那种感觉真的非常难以形容——明明在局势上是他占了上风,但不知道是否是寒明的箭矢不够灼人的缘故,西烬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轻飘飘感,以至于打着打着他竟有些如坠梦中的茫然。
茫然过后便是被愚弄的极致愤怒。
他曾经是那么的期待今夜。
他承认寒明的战斗水平不低,甚至他可以说寒明的战斗力纵观整个宇宙都名列前茅,无论哪个方面都远超先前踏足斗兽场的所有挑战者。
然而西烬就是愤怒,不明来由、不可抑制的愤怒。
如果寒明技止于此,那么在太阳升起之前,便已经注定了他的胜利。
“是不是我对你的期待太高?”
厌烦了无休无止的箭矢对攻,烦躁之下西烬无意识地减少起了凌空射箭的高度和次数。他开始通过牺牲一部分距离优势,转而射出了更快也更烈的火焰之箭。
这骤然的变奏却并没有改变久攻不下的焦灼局势。
西烬几乎是一箭比一箭暴戾地射向了最刁钻最致命的角度,连箭矢上附着的火焰都猩红到暗沉的地步。可面对这一切的寒明却依旧如先前一样,看似遍体鳞伤,实则半点都没有伤筋动骨。
就这还是这位副手承担了他一半伤势的情况下。
猛地注意到这一点的西烬侧脸躲过了一支擦面而过的金箭。由于斗兽场四周的屏障遮挡,箭矢在飞出场地前便自边缘坠落,最终被淹没在了外围的三色玫瑰花丛之中。
西烬没有看向箭矢落点,也没理会脸侧落血的划痕,只是极深极沉地看了寒明一眼。
对上后者金眸的刹那,看着寒明在夜色下愈发冷淡也愈发璀璨的眼,那份过于浓墨重彩的偏爱混着无处排解的杀欲,竟硬生生压下了他此刻的暴怒,让他破天荒地冷静下来。
野兽的固有的敏锐嗅觉在这时候姗姗来迟。
于是西烬直接抬手握住空中的某道流矢,毫无犹豫地反手以箭尖刺破自己的左手掌心。
本应是刺肉穿骨之痛,可这一箭下去,西烬却反倒笑了起来。
他再不需要寒明的回答,仅是笃定道:“你烧却了我的痛觉。”
更严谨点说,其实是烧去了他的部分痛觉。
所以寒明阻遏他的痛觉是为了什么?
如果寒明能在数小时的攻伐里无声无息地模糊他对疼痛的感知,那么他所布局的真的只有这微不足道的痛觉吗?
另一边的寒明闻言极轻微地叹了口气。
对西烬这样直觉系而言,痛觉就像是他衡量对手强弱的尺。无论是以痛觉唤醒机体、还是以轻伤换重伤,都是这位西王与生俱来的本能。
他的金焰作用于精神,其中也包括精神层面上的感官。
于是从一开始的附焰玫瑰,到后来的燃焰箭矢,他一边挑起西烬怒火,一边极力控制着这份界限。他花了那么久的时间一步步混淆西烬痛觉,进而混淆着这位西王的其他感官。
如若不出意外,他只要稍微再和西烬耗一会儿,就可以欣然收网。
结果还是出了意外。
说实话,寒明真的不理解这个一秒前还完全打上头的疯子是怎么清醒的。
好在金焰模糊五感这件事只是他见西烬手接玫瑰、任由火焰灼烧后临时起意的B计划而已。反正削弱痛觉同样方便了为西烬承伤的他自己,一切不过是顺手为之。
至于他真正等待的第一个致胜点……
念此,寒明瞥了一眼围了满场的金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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