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中的一些人只是在久远的过去偶然和寒明相处过一段时间罢了,可寒明一次次将他们拉出生死边缘的记忆实在太过深刻,以至于他们这些亡命之徒竟下意识地觉得他不会带他们奔赴死亡。
连潜意识都无法抗拒寒明,他们除了投诚还能怎样?
班迪斯自认满怀诚意而来。
虽然这些赠予书还没完全到达他的底线,但实际上也就是数量多少的区别。只要寒明开口,这些都并非不能谈判。可现在的情况是,寒明从一开始就否决了他的诚意本身。
沉默了一瞬后,这位星盗没有再像往常般不厌其烦地调整礼帽的角度,力图永远展示自己最绅士的一面。他只是很直白地问道:“……为什么?因为我的窃取天赋?
“不。”寒明闻言抬了下眼,随后极利落地否决了他的猜测,“你怎么会这么想?”
“如果偷窃是罪,我第一个罪无可赦。”
他那“一人之下”的天赋本质上同样是不问自取。
倘若真的要以此定罪,他就像自己说得那样,早已是罪无可赦。
至于星盗因为天赋在宇宙里流传的窃贼恶名,在北域便更加不值一提。
这么说吧,如若以东域的法律为在场者定罪,这里100%全军覆没;如若以南域的法律适用这群人,这群随手就能捐出一个贵族头衔的家伙100%无罪释放;如若换成西域的法律,他们则是死生各半。
不同星域的情况就是有这么大的差别。
在这片没有王者定律的星域,唯一奉行的仅是最古老的“弱肉强食”法则。
话虽这么说,敢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还是以灰色人士居多。毕竟真正没救的那批人早在多年前寒明辗转于北域各个首领之间时,就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那些年黑玫瑰为什么会频繁出现在葬礼上?这才是鲜为人知的最深层缘由。
听到这里,班迪斯的神色和缓了些许。尔后他看着上首百无聊赖地拆起了纸玫瑰的寒明,忍不住再次问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北域。”
这一次的回答依旧毫无犹豫。
而寒明的下一句话,更是让整个会议厅鸦雀无声:“因为我比你强。”
这里是最弱肉强食的北域,强者天然拥有着弱者的一切。
所以他不需要任何赠予,因为从他称王的那一刻起,这片星域上的一切便已然成为了他的所有物。
“……现在这里有147个人,而主星以外还没来的人远超这个数字。”听着寒明平静却理所当然地宣言,班迪斯难得有些嗓音干涩,“即便如此,你还是坚持着这个说法吗?”
说真的,今天他们这些人能一起在会议厅坐下,已经称得上是破天荒了。
然而寒明就像是新生的野兽,根本不知何为满足。
旁人总说他是强盗,比起此刻的寒明来,他这种程度又算得上什么?
“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我不需要你们带来的这些东西。”对于班迪斯的第四次发问,寒明却没有再正面回复。这一刻他只是笑着松开手,任由被拆开的玫瑰落到了花束上。
当那张赠予书慢悠悠地盖过其他玫瑰的那一刹那,只听他继续笑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都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今天你如果能窃取到我身上的任何东西,我就转赠你一束玫瑰——这样的玫瑰。也许就在今天,我会见证一位侯爵的诞生。”
随着寒明话音的落下,刚才还散落在他脚下的纸玫瑰突然凭空出现在了班迪斯的面前。更奇异的是,在班迪斯看去以后,纸玫瑰开始一寸寸染黑,最终化成了真正盛放的黑玫瑰花束。
与此同时,花束里的每一片玫瑰花瓣上,都镌刻着与刚才几乎一致的金色字体——毫无疑问,这同样是星球赠予书,只是赠予人从他变成了寒明罢了。
这一刻,班迪斯的声音已然哑得过分:“你说的任何东西,包括头发?”
“包括头发。”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班迪斯竭力平复着自己不可抑制加速的心跳。
他知道寒明这等同于在间接回复他先前的问题。
若非确定自己比谁都强,这位新王怎么可能提出这样的游戏?
此时此刻的他,不过是对方杀鸡儆猴时被选中的那只鸡。
但清楚归清楚,理智归理智,他又不是什么圣人。面对这样的大手笔,他怎么可能不为一片近在咫尺的星域而心生妄念?
哪怕明知寒明拒绝财富必然所求更多,可无论是出于利益还是出于他本身的自尊,这个游戏他都不可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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