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的暴风雨既冷在外,也冷在骨,那时候的寒明远没有强到如今无惧风雪的地步。于是天生体温就低的寒明曾在公主玩雪的时候笑着说过,他要是也有公主这一身绒毛就好了。
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而已,谁也没想到竟然会在今天成真。
事实上整个宇宙里除了公主,也不会再有人送他围巾这种东西。
因为无论是北王寒明还是昭帝寒明,都早已与畏冷这个词无关。
“现在该去拆你的礼物了,公主殿下。”最后寒明终究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碰了下公主泛金的冠羽,示意对方去拆茶几上早早备好的礼物。
毕竟在他与公主相遇后,今天就不仅是他的生日,也是公主的生日。
甚至它也是某人的生日。
没等寒明侧头看向凌宙,公主惊喜的声音已经叽叽喳喳地响了起来:“哇!是王冠!”
其实应该是帝冠。
原本寒明想要做的是个袖珍版的旒冕,然而旒冕的造型对鸟类来说实在有些阻挡视线,于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做了一顶去旒的冠冕。
冠冕的材质与各域王权之戒所用别无二致——就像公主想要他有它所有的一切一样,他的荣光同样愿意与他的公主同享。qun6扒寺⒏85依㈤⒍
“明明,快点帮我戴上,我要出去炫耀啦!对了,小雪将各域进献的礼物都放到主殿了,你有空记得去拆哦。”说着公主就对着镜子臭美了一番,然后便如来时般风风火火地飞了出去。
等到窗帘再度恢复平静时,殿内再度一片寂静,某位一言未发迄今的家伙在这时终于犹豫着开了口。
“星星……”
“星星是谁?”
“明明……?”
“这里没有明明,只有寒明。”
连怼了凌宙两句,寒明还没再接再励,身侧的凌宙反而先一步低笑了起来。
说真的,有时候寒明也搞不懂这位非人类的笑点。
他原本想让凌宙感受一下不听人话是什么感觉,结果对方搞这么一出,他还怎么吵下去?虽然他本来也没怎么生气。
那边的凌宙却已经放下被他一直握住的左手,尔后得寸进尺地抬手按上了他的眉间:“别生气,星星。今天是整个宇宙最值得高兴的一天,你永远不会知道,每年的今天,我有多喜悦于你的诞生。”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刚才公主有句话说错了——即便它踩着零点来到他的面前,它也是没办法第一个和他庆祝的。
因为每年的这一天,来自宇宙意志的庆生短信都会第一个出现在他的眼前。今年也不外如是。
于时间方面,宇宙里谁又会比宇宙意志计算得更准?
曾经的宇宙意志比他的血缘亲人都更像亲人,比他的任何友人都更像友人;而自他18岁后出现在他身边的凌宙,则是一再以生命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爱与被爱。所以他要怎么和这样的家伙生气?
更何况……感受着眉间那道熟悉的热度,寒明闭了闭眼。
这样的热度,他半梦半醒间无数次在左耳耳侧与无名指感受到过。显而易见,从不入睡的凌宙在他进入睡眠以后,就是这么一次次注视着他直至下一个天亮。
身为宇宙意志,竟然还需要靠触碰祂曾经留下的耳坠与戒指来确认他的存在。
当初断缘后有着戒断反应的,显然远不止他一个——只是凌宙从来不说而已。
他实在没办法和这家伙生气。
“……算了,先去主殿看看吧。”再睁眼时,看着眼前除他以外再无他物的金眸,寒明只能叹了口气握住了落在他眉间的手,然后任由着对方反握着一寸寸扣入他的指间。
走出寝殿门的那一瞬间,姗姗来迟的阳光悠悠穿透了宫殿走廊大开的天窗,与窗外连绵不绝的金色流星雨一起照耀着天际。
乍然看到这样的景象,寒明几乎反射性地想要看向凌宙。因为这段时间他明里暗里说过许多次,让凌宙别再搞那一套了。最暴烈的流星雨已经落入他的指间,他早已不再需要另一场降雨。
但下一秒,他就看出了些许端倪——那并非真正的流星雨,而是一种极特殊的天幕投影。
天上在下雨,地面也在下雨。
在一波又一波的流星直坠而下时,璀璨的烟花也直奔云霄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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