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转移话题,她当时这么问。
“啊、啊,哈哈哈,”她穿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别过了视线,说:“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姜歌云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她不准备强行追问人家的伤心事,闻言正要问些别的。
面前的少女却有些不好意思隐瞒,顿了一下后低着头,紧紧闭着双眼回答:“因为在这里不会被人发现也不会打扰到别人我原本是这么想的!!”
姜歌云认真盯着她,看她试探性睁开一只眼,表情怯怯看过来。
姜歌云露出穿来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她听见自己恍然又带着安抚之意地回复:“原来如此。”
她转过身,说:“现在我看不到了,你尽快,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我不大认路的。”
这次传到她耳边的,是清澈的笑意。
这便是她们的初识。
……
姜歌云当时在想,素光她为什么连悲伤都要小心呢?
如此,可怜。
……
不对。
在“程皎”转身面对姜歌云的刹那,与悲恸同时降临的,是危机感。
素光啊,照夜使在问你因谁而死,你转过来看我是…?
冰冷之意从脊背攀爬至后脑,像是有什么生物在姜歌云后脖颈吹了一口凉气。
姜歌云脑中忽而出现了许多思绪。
系统断言她会死于冤案之中,证明无论她有没有到来,“姜歌云”都会在程皎案中死去。
为什么?
迄今为止,她的行动竟对冤案的发生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吗?
且不谈裴雪霄为何执意认为她是凶手,毕竟他也只是在脑子里为她定了罪,尚无关键证据,也正因没有关键证据,她才只是受审,不是被定罪。
如果存在关键性的证据,那会是什么?
这么说吧,无论如何,根据原书剧情,这场召魂仪式一定会举行。
那么,关键性的证据,是不是就出现在这仪式之中?
“程皎”此时偏偏转身向她,是为什么?
这少女的亡魂,想说的究竟是怀念、叙旧,还是……
指认?
思及此处,无人在意的角落,姜歌云的呼吸忽而急促了片刻。
不过她很快压制下去。
她已经想到了,该怎么应对。
……
“程皎”仍是麻木而悲伤的表情,她看着姜歌云,缓缓地,似要开口。
在“程皎”开口之前,姜歌云急促向前踏出几步,往血阵的方向去。
右腿残留的疼痛让她有些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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