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抓着陆云亭的手往自己心口摸,凑陆云亭耳边说:“说不得,一说已经难受了。”
陆云亭拧了拧他胸上两颗小东西,听见他吃疼的抽冷气声,冷笑道:“少拿这些花言巧语糊弄我。”
江于青说:“哪儿是花言巧语,我话再真心不过了。”
“难怪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陆云亭说,“嘴上说如何爱我敬我,咱们才好多久,这就想走了,果然是得到了就弃如敝屣。”
江于青呆了呆,这……他只是想去游个学,怎么整成了负心汉了。
还弃如敝屣?
他舍得吗!
江于青道:“少爷,我不去游学了!”
陆云亭:“哦?”
江于青道:“游学和少爷相比,不值一提!”
陆云亭:“不遗憾?”
江于青摇头,“不遗憾。”
陆云亭瞧着他,江于青说:“若是我游学让少爷难过,那不游学也罢。”
陆云亭看他说得信誓旦旦,心里倒是舒坦了几分,他并非不知游学好坏的人,只不过一想起江于青要出去这么一年半载,心里不痛快,就忍不住发作一番。
他喜欢看江于青在他面前反复剖白心意。
陆云亭矜持道:“算了,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游学是好事,你想去便去吧。”
江于青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道:“不去了。”
陆云亭倒是真心实意地笑了,说:“游学于你有好处。”
“张先生此时带你出去游学,应当不只是为让你长长见识,也许还会给你引荐一些人,”陆云亭说,“张先生在你之前还收过两个弟子,也就是你的同门师兄,我记得不错的话,你的大师兄如今在礼州为官,是正五品的知州。”
张先生只偶尔在江于青面前提起过他的这两个弟子,却不曾提起过他们如今的现状,听陆云亭这么一说,江于青愣了一下,道:“少爷怎么知道?”
陆云亭说:“你家少爷什么不知道?”
江于青想想,点头道:“也对。”
陆云亭用力薅了薅他的头发,说:“你那位二师兄虽不曾为官,可他在通州声名颇响,若是能得他二人照拂,将来你入官途,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陆云亭说:“想去便去吧。”
江于青感动不已。
过了一会儿,江于青挨挨蹭蹭过来,黏着陆云亭,声音挂了糖霜似的,问:“少爷,我去游学你真的不生气?”
“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陆云亭说:“你再墨迹两句,就不必去了。”
江于青:“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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