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得都跑调了,很难听很难听,夹杂着哽咽。
好像听不到别人的声音。她独自一人,又唱又哭?似乎还喝了不少酒。
郭小帆马上决定行动。她招来一辆出租车,利用手机定位功能,到达了云都ktv。
找到白羽萱的时候,郭小帆吓了一跳。
女孩趴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哭,两个流里流气的男青年正搀着她。
社会上有种色欲熏心的人渣,专门守着酒楼、ktv之类的场所,就为了等这种失意喝醉的女孩子,趁她们神志不清把人抬走,趁机侮辱。
他们管这种行为叫“捡尸”,受害人被蔑称为尸体。被性侵,甚至轮流性侵的女孩清醒后,自杀的都有。
“天哪,你怎么在这里。”郭小帆大叫着冲过去抱住白羽萱。
“你点的歌都过了,我们到处找不到你,叫你喝这么多。”
“嗯……”白羽萱笑了,大着舌头说,“我喝,多了。”
“回去吧,精彩节目在后面呢。”
郭小帆故意用好奇的目光看了看那两个男人,他们已经迟疑地缩回手了。她搀起白羽萱,若无其事地走向一间亮着灯的包房,推门进去。
包房里有男有女,正唱得欢。郭小帆搀着白羽萱坐下,就有人过来问,你们是不是走错了。
“不好意思,我们上厕所,迷路了,马上就喊朋友来救场。”郭小帆对那人笑道。
她也不知道白羽萱唱歌的是哪一间。至少要躲过那两个流氓一样的男人。
他们一定就是社会新闻里提过的捡尸党。
几分钟后,透过门缝确定没事了,郭小帆又搀着白羽萱出去了。
她也只有自己,生怕再遇见那两个人,不敢带白羽萱下楼。白羽萱已经快昏迷了,死沉死沉的。
走廊上又传来脚步声,郭小帆急得没办法,只好再推开一间包房的门。
非常幸运,这间没有别人,屏幕正放着那支歌曲,刘若英的《成全》。
找到白羽萱的包房了。
郭小帆松了口气。她闩住门,把白羽萱平放到沙发上,关上点唱机,然后拿起白羽萱的手机。
白羽萱的手机还保持着与她的通话状态,没有锁屏。就这样,郭小帆总算联系上了白皓东。
白皓东推开窗子,清爽的夜风徐徐吹入。他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并不点燃,静静地望向点缀着稀疏星子的夜空。
“白先生。”
白皓东取下烟,回头。
是那个叫郭小帆的女孩。她还穿着他见到她时那条浅蓝色的连衣裙,胸襟溅的污渍都凝固了。白羽萱吐的。
虽然满脸疲惫,眸光却是清亮的。
“羽萱醒了。我劝了她一阵,她想见你。”嗓音略带沙哑。
白羽萱酒精中毒,已经抢救过来了,在输液。他们彻夜守候。
“好。”白皓东把烟揉成一一团,弹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忽然站直身子,刷地敬了个礼,“姑娘,谢谢你。”
郭小帆有点慌乱,“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没做什么大事。白先生,羽萱已经很后悔了,又正伤心,你就别再训她了。”
白皓东从嗓子眼儿里哼一声,低得只有他自己听见,“这丫头就该打一顿!什么时候才能叫人省心。”
“您今天如果休息,还是好好地陪陪她吧。”女孩小心地说,“初恋被劈腿,不是能轻易挺过来的。”
他看她一眼,点点头:“也麻烦你以后多费心。我这妹妹倔得很,你们小朋友之间好交流,她要再有什么情况,一定及时打我手机。”
“好的。”
天光渐亮,楼下传来保洁人员打扫的声音。郭小帆走到打开的窗户前,深深吸了口清晨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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