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醉长安,楚腰舞蹁跹。
不知身是客,桃夭熏绯烟。
暹罗王子昔年游历长安的时候,曾遍观其繁华奢靡,归国之后,午夜梦回总是会忆起当年事,感慨万千,遂写了下这首《忆长安》。
大魏帝京长安城,是这世间一等一的繁华之地。作为这个大帝国的都城,长安城承载着太多的政治与军事意义,它是东方与西方许多胸怀大志的年轻人崇拜向往的所在。然而,在普通人的眼中,尤其是过惯了太平日子的长安人,这里的歌舞升平,尤其是那镐水沿岸的市集、酒肆、诸般店铺,还有那意会得言说不得的秦楼楚馆,才是最令人恋慕的所在。
大魏朝的历代皇帝,不论其个性为何,其为政方针如何,却有一条祖训自太宗皇帝时起便遵循至今上——
太祖皇帝当年遗训:大魏乃天下之大魏,朕之子孙,不可学前朝皇帝之迂腐。闭关锁国,贻害深矣!
正因为如此,大魏虽然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但却不是因武力的蛮横而闻名于世,它的强大在于它的包容,在于它的广博。这才是真正的强大,吸引着全世界各国的有志之士朝拜似的来到这个,学习他们想要学习的东西。
凤鸣楼亦在镐水岸边,在这烟花之地却是个别致的存在。
若说酒肆能供人买醉,秦楼楚馆能供风流客买一夕风流,那么这里,则是个风雅的所在。不错,凤鸣楼是一座音坊。
所谓“宫商角徵羽,凤鸣楼中音”,便是赞这凤鸣楼中技艺的。只要付得起银子,不论男女老少,不论官宦苍头,皆可在这里一悦耳目。
悦耳自是不必说的,然何为悦目?
只因凤鸣楼中的音姬、音倌皆为绝色,谁说的只有女子可称绝色?
耳中听着琴、箫、笛、筑、笙诸般天籁之音,眼观着绝色之姿,岂非天大的享受?神仙也似的逍遥,世人大多庸庸,哪个会不爱?
是以,凤鸣楼的生意向来火爆,银子也是大把大把地赚。
不过,赏乐者虽多风雅之士,也有见色起意的猥琐小人,有贪恋音姬美貌的,亦有好男风者垂涎音倌姿容的。但也只是想想罢了,真要是有哪个灌多了迷汤的敢动手动脚,那也得先摸摸自己的项上人头长得安不安稳——
凤鸣楼的后台,遍观当今大魏朝野,没几个人能动的了的。
谁又能想到,这样大来头的主儿,此刻正懒洋洋地赖在凤鸣楼的某间绣房内。
“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凤鸣楼的当家风柔姑娘嫌弃地轻拍着床榻上那人。
锦袍少年不高兴地拧过身子去,以背对她,表示自己不想搭理她,就是不想搭理她。
风柔眼见那双绣纹锻靴的靴底儿在自己床榻的锦褥上蹭上了一条灰道,顿觉肉疼,只好屈尊弯下腰,替他扒下靴子。
少年的双足脱了束缚,立马得寸进尺地蹬着床榻,蜷得更靠里了。
风柔无语地看着那双裹着白袜的脚,怔怔地出了会儿神,紧接着,她就暗暗啐了自己一大口:她只是心疼那褥子罢了,不可是贪恋那“美色”。
良久,少年始终保持着那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风柔看得有点儿心疼,嘴上却嫌弃道:“祖宗!你把我的褥子都压皱了……”
少年终于有了反应,不高兴地一坐起身,拧着眉头,扬声道:“连这凤鸣楼都是本王的!一条褥子算什么!”
风柔看着少年那张俊美的脸,心里先就软了:“祖宗!您大您是天!”
少年顿觉泄气,垮了脸,目光落于床帐上的鸳鸯图,怒从心头起,“刺啦”一声扯掉了半幅,撇在地上:“挂的什么鬼东西!”
他浑身戾气十足,风柔毫不怀疑自己若是此刻说错一句话,他会将自己也一把撕了。可她就是看不惯他这副熊样子——
“你若是有志气,就去抢了顾大娘子来!拿个哑巴物事出气算什么能耐!”
元幼祺正被她戳中了肺管子,火冒三丈,一跃而起,咬牙切齿的:“你敢这么跟本王说话!”
风柔也不是个认怂的主儿,梗着脖子,针锋相对道:“奴婢从来都是这样的,难道王爷今日方知?”
元幼祺一时语结。
风柔紧道:“如何?伤了王爷的脸面了?那王爷干脆也一掌毙了奴婢解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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