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行云影必须来,因为今天是沙二小姐的生日,她于情于理,都该来奉一份生日礼。
行云影下车便不再和沙玉海同行,径直上了楼,抬眼便看见沙玉雪正在一群人簇拥下和几个非富即贵的女士垒长城。
沙二小姐兴致不错,看到她进门儿,便眉开眼笑。
她下手那位原就是三缺一凑份子的,不等沙玉雪吩咐,忙站起来给行云影让座儿:“小影来了,坐这儿坐这儿。”
行云影也不谦让,坐下接手就玩儿,瞅准机会给沙玉雪点了好几把的炮,最后一圈又喂了个杠上开花一条龙,掏筹码的时候才样装心疼。
“哎呀,二姐好手气,再输下去,我怕是连生日礼物都要押了赔钱了。”
众人知道她这是装的也不揭穿,自然哄笑。
沙玉雪举着一颗细长的烟,笑着拿眼尾夹她:“没出息的德行!什么好东西,赶紧拿出来让我开开眼!”
众人一通起哄,气氛到了正好,行云影才把准备好的礼物托出,绒缎面的珠宝盒儿打开,衬着里面璀璨夺目的一颗黄色裸钻。
黄钻不稀奇,虽然稀罕昂贵,但实在算不上绝品——在座的各位自有身家,什么没见过。
可巧的是这颗黄钻的来头——这颗钻石的大小在十克拉左右,出自南非沙漠,后被一个华裔收藏家购得,请能工巧匠雕刻切割成了方,因其切割后的折射光晶莹如雪,因此得名“大漠沙如雪”,这恰好应了沙家二小姐的名字。
这枚钻石去年曾在一次拍卖会上出现,炒作得挺热,让人看见就眼熟。
后来,这颗钻又被神秘买主拍得,如今又意外成了沙玉雪的礼物。
那位“神秘买主”是谁,不言而喻。
礼物价值还在其次,重要的可是这份儿心思。
沙玉雪的高兴溢于言表,有心拉着行云影多打几圈儿牌,却见行云影兴致缺缺,已经准备走了。
“这才坐了多久?”沙玉雪有心留她,又另有心思,转了转眼珠儿一笑,“晚会儿再走,让小海送你……小海呢?”
沙玉雪扬声一喊,所有人这才发现海少儿早不见了——这跟前儿的女士居多,又多是姐姐辈儿,沙玉海根本待不住,早就躲出去鬼混了。
“用不着海少儿。”行云影知道沙玉雪又在无所不用其极地瞎撮合,也没戳破,只是笑了,“二姐手气正好,生日礼物这回也没得押了,我再玩下去,怕是要输得当裙子去了。”
一群人闻声笑成了一团,行云影顺势站起身来,完成使命一般地把座位让给了身边的人,微笑着和所有人道别,她没准备和沙玉海同行,边走边用软件给自己叫了车。
她娉娉婷婷的身影穿过庭院,直走到了庄园中的喷泉之前,才在清凌凌飞溅的零星水花里,揉了揉笑僵的脸。
天色已晚,身后的庄园里繁华不歇,像是已经准备好了吟唱这无边的盛世佳景。
一阵晚风吹过,那风中的凉意让行云影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她不由得紧了紧略显单薄的外衣。她在这袭人的寒风中肃然等了半晌,才见网约车姗姗来迟,停不进庄园,只能停在路边。
行云影并不挑剔,踩着高跟鞋走到路边,玩着手机,俯身钻进了后座儿。
她模样出挑儿,而且是特别的出挑儿,手机屏幕的光盈盈照亮她的脸,五官分明得让人想入非非。
这网约车司机三十六、七岁,整个人的形容不止是有几分油腻,在她上车之初,就从后视镜看了行云影一眼,很快又看了好几眼,渐渐地眼神儿开始不太对劲儿。
行云影低着头,没注意,等她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发现位置离自己住的地方已经很近了,可是路却不太对——这是一条很少有人绕来的路,两侧都是新起却尚未租出去的商业楼,晚上八点一过就没有人走了。
行云影一抬头,正好在后视镜里和那司机对上了眼神儿。
那司机眼神儿一闪,随后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可闪的,更加“理直气壮”地看了回去——以他的思维,一个女孩儿,长得漂亮,穿的清凉,半夜从一个夜总会模样的地方,去另一个豪宅区……司机用他这没见过几个漂亮姑娘的浅眼窝子打眼一看,觉得这女孩儿干什么的“不言而喻”。
见行云影仍从后视镜里盯着自己,他露出一口黄牙笑了一下:“你这样儿的,多少钱一晚上。”
行云影仍然盯着他,没说话。
司机以为自己问着了,更自信地“嘿嘿”笑了两声:“一千?两千?不包夜的打折吗?”
行云影从后视镜里盯着他,突然悠悠笑了。
人还是漂亮,可是这漂亮带了一种危险的邪性,让人产生了一种被鬼魅盯上了一般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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