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那年少的记忆早已是过往。
“孟律师,你松开我。”许终玄退无可退,冷着一张脸闭上眼睛,刚那一捧水洗去了她的醉意,也让她的声音维持着清冷坚定。
过往是过往,眼前是眼前。无论过往如何,如今在她们面前的是六年未见相互陌生的对方。
孟秋垂下的眸子微微抬起,眼眶通红:“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许终玄的唇微微张了张,有很多的话——几乎脱口而出,只是一瞬间,那些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就没有了踪迹。
孟秋嘴角浮起一丝苦笑,瘦削的肩头微微颤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曾经那么好。”
“那是从前。”许终玄打断了她的话,手指轻轻用力握拳。
一句从前,她们之间哪里只是重山阻隔。
孟秋看着许终玄,好像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反而一字一顿地问道:“这六年的时间里面,你为什么从来不回来找我?”
许终玄垂眸,没有温度的白色灯光照射着洗手间的地面,她在地面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明明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但起码看起来还是波澜不惊,这很好。
“这六年的时间里面,你有没有想起过我?”
许终玄没有说话,宁愿选择沉默。
“看着我!”孟秋的手用力拉扯,许终玄的手腕已经被箍得发红,却没有半点挣扎。
“偶尔。”许终玄如以往一惯那么平静。她知道自己骗不了孟秋,这个答案也差不多能够骗过自己。
偶尔。
也只能是偶尔。
孟秋的眼眶里面多了一层如水一般的氤氲,有细碎的泪珠坠在眼角:“你——”她咬住下唇,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出口。分别多年,等待多年的人就在面前,她难以抑制自己的情感,而对方不光不为所动,甚至更加冷淡。
“咚咚咚——”有人在敲洗手间的门。
孟秋松开许终玄,往后退了两步站到洗手台旁边,轻轻地拨起水龙头,哗哗的水从她的指缝间溜走,恰好掩盖了她的慌张。
许终玄路过镜前,略微伸出手理了理头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哟——”安槐序走进来,揶揄道:“我说哪里都找不到你们呢。”
许终玄露出淡淡的笑容:“什么事?”
安槐序从包里掏出一张房卡:“我作为咱们法学院的杰出代表,身受新娘子的嘱托,来安排咱们班里同学的衣食住行。”
许终玄刚想开口拒绝,安槐序冲她眨眨眼睛:“终玄,刚刚你那个俊气的男秘说你家空置太久了,还不能住,今晚你可要留在这哟。房号2727。”
“不能住?”许终玄打量着安槐序,都不用琢磨就知道安槐序又要来事儿,房号还是这么暧昧的2727。
安槐序点头,一本正经胡说道:“还有——上学的时候你们俩这么好,新娘子的家里人还特意关照了一番,让我把你们安排在一间房。”
一间房?许终玄的薄唇轻抿成一条线——曲绘知的父亲可做不出这种安排。
许终玄伸出去接住房卡的手顿住:“槐序?”
安槐序挑眉,笑意凝在唇边,就要挂不住了。这许终玄还是看出了自己的安排,那她既然看出来了,就不能配合自己一下吗?好歹别让自己下不来台啊!她附在许终玄的耳边:“你懂的啊。”随后朝孟秋尴尬地笑笑。
许终玄看着安槐序塞过来的房卡不动声色,并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
安槐序心里已经给许终玄画了个大叉!木头吗!许总!
一只手伸来接过了房卡,笑着对安槐序道:“杰出代表的好意我心领了。”
安槐序看了下许终玄的脸色,笑道:“你们可快点吧,新娘还有新郎官儿马上要到我们这边敬酒了。”
许终玄看着孟秋,声音压得很低:“我再去开一间房。”
“不用了。”
不用了?······
回到筵席上,孟秋坐在许终玄旁边,随手夹了面前那份炒得极为清淡的时蔬。那时,经常一起吃饭的自己最清楚不过她的习惯,这么多年过去仍旧难以忘却。
孟秋笑了笑,将青色的菜叶夹到许终玄碗里,声音柔柔的:“我记得许总不喜欢吃辣,也不吃菠菜。”
“嗯。”许终玄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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