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日头最为猛烈,湛昭便是这个时候要去满香楼的。隔着前一次上早工已经是半个月的事了,掌柜有意安排,她好的偷闲不用起早忙活。可楼里面的人吃惯了的味道,变了个别的味,其实还是容易知道的。
若不是借着满香楼的名头来这里喝茶点心的人更多了,湛昭的手艺只能说是镇上最不错的,放到大的地方或许比不上,至于如今暗定下白蔺为主厨,她尚不老练的手艺,比不得几年来日日在厨房操练的湛昭。
“湛娘子,又上工啦”门口卖果子的婶儿许久未见她,便与她说。湛昭手里拿着的油伞被她换了一只手,听婆子说今日还会下雨,不过看着这晴朗天很难会有下雨的预兆。
湛昭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到有些蔫儿烂儿的果子上,看不懂琢磨些什么:“哪里说得上‘又’这个字,掌柜好些日没用我来了,若真的再不去干活,我就养自己都养不着了。”
女人听着听着便觉不对味,便想到了:“这……难不成街坊都说的,你跟那朱家那朱脊子带回家了不是假的了”这不是她说的,消息还是她旁边的小摊贩与她说的,她是不信。
湛昭不置可否,蹲下身挑了挑她的果子,不经意地拿起两个,慈眉善目的样子对她微微挑唇:“婶儿,这几天下雨,果子也不好摘吧,这里多了几个坏果。”
婶儿没想她突然开始挑果子,看见自己故意掺杂进去的坏果被她拿在手里,尴尬地取过来扔到角落边上去:“是啊,又是鸟吃又是虫咬的,还好你发觉了提醒我。”其实这是湛昭多管闲事了,不过人是笑的善意的,婶儿郁闷却说不出口。
湛昭没太多闲功夫,也知道女人只是说话搪塞自己罢了,毕竟没有下雨就有烂果拿去卖的道理,只怕是骗了眼神不好老人家的钱,买了烂果,那就是缺德了。她一转身,原是舒展着的眉目就紧皱了起来。
什么朱脊子,往时镇子上的人都是这样叫小瘦子的,湛昭讽刺地垂了垂眼睑,难怪第一次见他时怕成那样,还有昨夜看见他身上被欺负的痕迹,所有人都对他抱着恶意,可他还是好笑地保留着自己性子里的那股单纯。
不,应该说是蠢,起码以前她被人赶被人欺负的时候,明面上不能撕破,可暗地里她确实有办法一个一个地讨回来。但与人为善的道理,她懂,所以镇子上的人都觉得她好,而她不过顺势而为地帮助罢了,她也乐于如此。
是非善恶,她没丢。
小二姐每次都是一见她来就热情相拥的,虽然每次都被湛昭避开,不过这次进到满香楼,人是齐刷刷地坐着了,可这在做什么,她不甚知晓。倒是刚进门,站在白蔺旁边的小二姐对着她使劲地眨眼色,见她无动于衷,挤着身移到她边上。
“楼里面出事了,你要什么事就别来了,我怕这是惹到你身上,哎!”才说着,小二姐也不知道被谁打了脑袋,转头一看是白蔺,可她丝毫都不怀疑这个木头脸会做出打人的动作,说完了就移了移脚回到原来的位置。
“这是,怎么了”湛昭怀疑地眯了眯眼睛,目光是看向小二姐的方向,可她真正看的,是白蔺。小二姐可能不知道,但她却是清清楚楚地看到白蔺动了手,故意不让小二姐把话说完……
湛昭这才开始观察酒楼的情形,此时一楼厅子里已经站了好些人,但她想应该不是客人,而且掌柜的也在前处,低头哈腰地好似在和人商讨着什么。看来今天的事,还不是小事,她抬手敲了敲额头,今日厨房应该也没她什么事了。
金素菀坐在桌台的首位上,椅子不是楼里面的,是别处抬过来的靠背椅,原是面容艳丽的男人乍得一看,还以为是偷梁换柱了一个人,不止是脸色暗黄,还时不时拿着帕子捂着嘴,一副时刻作呕的样子,带着细纹的眼尾和眉头挤皱着。
身旁还是那两个保镖女人,面容担忧急迫地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除此以外,一圈围绕着男人的,皆是身形健硕的女人。
这些人都是金家调派过来的人,金家可算是家业大的了,不过这家族的事旁人镇上的人也不知道来头,但说到金家,也只有金公子一个人坐镇,并非传统的世代大家。
“公子,已经连夜派人来了,这里的人这么做出害公子的事,绝非偶然,定然是有人想害公子你啊。”
“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讨问个道理,若他们不认,我也要以刀服人,必定给公子讨回公道!”
他身边的“红人”阿红阿绿一唱一和的,金素菀哪还想听什么,病恹恹地摆了摆手任由她们去了。昨日叫了大夫来看,连着吃了几副药,也没见个效果,照上吐下泻不误,折腾到夜里,还要在床边放置个桶才安心地躺下了。
他金素菀什么时候都是最细腻优雅的,何曾有过如此病倒不堪的样子,当夜便气地叫金府立马派人过来,偏要把这次害他腹泻的事查个清清楚楚,是谁这么狠毒想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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