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有着些许愤愤,嘴角也扯开啧了一声。
“大抵都和你有关。”
楚忱又道了一句。
“和我有关?哪里和我有关?难不成那些小妖小怪都是我的妖兽生的崽子?还有那些杀人的邪祟也都是我指使的?虽然我有这个能力,但是也不能这么有能者居之吧?”
“按你这句话来讲,我死了,这天下就太平了,你凝远君,就避世不出了?”
楚忱仿佛被戳到了什么痛处,没理会他,只是自行往前面走。
段喻在后面道了句不明所以,然后又说了句。
“楚忱?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那些都是我做的吧?”
“没有此般认为。”
楚忱顿了顿。
“但乐平华氏灭门,西海银龙闹水,墨檀妖兽为患,韶山……”
“啊行了行了,别数了,我都死了一次了,还还不清啊?何况,那些事情的原委,你不清楚吗?”
“我。”
楚忱一个字出口,剩下的话却噎在了喉咙里。
“清楚。”
“你清楚便好啊。”
段喻走路的时候总是轻飘飘的,衣袂较比他人多会翩飞一些,更显出几分少年洒脱。
他的话脱口而出,有那么几分漫不经心。
“我清楚,可是世人不清楚。”
楚忱停下了脚步,声音带着几分不会被察觉的涩。
“世人清不清楚与我何干啊。”
段喻也停下了脚步,站在楚忱的面前。
“与你不干,与我有关。”
楚忱的声音淡淡的,但里面似乎盛着翻江倒海一般的情绪,让人想琢磨,却猜不透。
“不过现在,与我,也无关了。”
段喻皱了皱眉,心尖莫名有些发疼。
“算了,什么不干无关的,我们刚才说到哪了,不是说到你为什么避世不出吗,原因没说,废话倒是一大摊。”
“原因,我说了。”
楚忱垂眸说了句,然后朝前面走去。
段喻喉结动了动,他看着楚忱的背影,心口难捱地要紧,他反复思索着楚忱刚才说的几句话,似乎是抓住了些什么,竟有些怔住了。
“他,是在和我,解释吗?”
前方,楚忱似乎已经在和一位家丁商量着些什么。
段喻甩了甩头,朝前面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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