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得远了,车仍旧停在原地。
微凉的风透过窗口往里灌,让他想起先前遇见她的雨天。有时候缘分总是奇妙的东西,假如他没有因为那位可怜人患了和他母亲一样的病决定去帮助他,假如他今天没有来到医院,他们又怎么会见上一面。
也许轨迹的相交总写在命运的剧本里。
只是靳韫言这人倒是没有怜爱世人的品质,他只不过是从小受了母亲的影响所以接人待物都格外温和。用朋友的话来说,他这人实际上是个斯文败类。
倒是薄夏比他善良多了。
佳佳回南桉那天薄夏去送行,她没有嘱咐对方好好学习,她比谁都清楚她们那样性格的人都敏感又好胜,心里的压力比谁都大,她也没必去做那个为她施加压力的人。
薄夏给佳佳送了一个蝴蝶的吊坠,又买了些零食和礼物,让她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女孩反复回头,又看手中的吊坠。
也许姐姐是想告诉她——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
薄夏看着远方的身影渐渐消失,内心希望她能够始终为自己而活。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薄夏更专注于工作。
那几天她跟房东闹得又有些不愉快,加上出租屋条件不是很好的原因她宁愿放弃押金也跟房东终止了合同。
只是她那段时间工作太忙,先前跟万盛那边的合作正式敲定,她每天不是在事务所开会就是画图、打电话跟施工队那边确认进度,杂七杂八的事情堆积在一起让她没时间看房子。
想到先前参与琴湾酒店的设计,她在琴湾还有入住优惠,她干脆到酒店暂住,想着这次租房要多看几家对比好,这样可以短期内不用再搬家。
幸好她来京市的时间并不长,简单收拾一下也就整理出来两个行李箱。
想当初毕业留在京市以后呆了两年多,她的东西多到怎么也搬不完,就像她当时留在京市的回忆,好像用再大的箱子也装不下。
如今东西这么少,反复提醒她她在重头再来。
提前订了房间,薄夏到了酒店登记入住以后服务生便过来帮她拿行李。同她说完一些注意事项以后,服务生便礼貌地退出房外为她轻轻地关上门。
她的房间刚好对着外面的江景,到了夜晚更是灯红酒绿,能将京市繁华的景色尽收眼底。
浴缸里放满了水,薄夏泡澡的时候欣赏了一会儿外面的景色,红色的酒杯放在旁边的台子上,猩红的液体里映着这座城市的夜景。
可惜难得惬意的时间被打扰,她沾了水珠的手拿起旁边响了很久的手机,看到同事给她发消息说甲方的一些要求跟他们的方案冲突,所以又做了一版给她看。
做这一行最麻烦的事情就是应付甲方,有些业主因为是外行常常会提出一些很离谱的要求,作为建筑师很多时候无法得罪他们只能耐心地交流。
原本是休息时间,薄夏抓紧时间了解了对方需求,她有宋岑的联系方式于是打电话给对方说希望能直接跟靳总谈谈,刚开始宋岑礼貌地表示假期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上司的行踪。
然而过了一会儿,宋岑突然给她发来了一串电话号码。
“?”
“靳总的私人联系方式。”
她有些错愕,将那串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
等到存联系人名称的时候薄夏却为了难,打了好几次才打出他的全名,仿佛他的名字烫手一样。
这个时间点还不算晚,薄夏给靳韫言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以后听见他嗓音微哑地“嗯”了一声,语调是上扬的。
她听着男人悦耳性感的声音耳尖有些热,说项目上有些细节想跟他再沟通沟通,不知道方不方便。
靳韫言给她发了自己的地址,
说这两天都有空。
薄夏发现他居然和自己在同一个酒店,只是靳韫言在顶楼的总统套房。她整理好材料上楼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这么做有些太打扰他,似乎是因为靳韫言在她心里的形象总是太好说话,加上他们之前做过同学,她潜意识里觉得他脾气好,所以有些得寸进尺。
来都来了,薄夏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敲响了对方的房门。
很快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靳韫言站在金碧辉煌的背景里朝她看来一眼。他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件白色睡袍,露出胸口结实的肌肉,原本禁欲的气质添了几分浪荡,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金丝边的眼镜,似乎刚刚还在办公。
也不知道是背后的灯光太暖,还是他的眼神太蛊惑,他垂着眼认真地看着她时,她差点忘记呼吸。那双眼睛深邃多情到她稍加不小心便会轻易沦陷在其中。
饶是她觉得自己对他已经没有太深的想法,美色当前她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薄夏偏过眼,意识到自己太过打扰,说自己还是改天再来吧。
靳韫言也没想到她来得这样快,他给了地址以为她会这几天有空的时候过来,到时候可以在餐厅或大堂里聊,谁知道她转眼竟敲响了他的房门。
见她要走,靳韫言看着她泛红的耳朵,叫住她:“怎么过来的,我开车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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