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老大,”女人直视前方,下巴仰起道,“说吧,你为什么会去到苏洪的家?”
“我说被人抓过去的,你信吗?”
“那日在公和祥码头参与火拼的人这么多,为何他单抓你一人?”
“你开枪杀死的那个,是他们四大堂主之一。”
女人闻言侧眸,见他满身伤痕与血污,衣服被撕烂挂在身上松松垮垮,肚子上露出巧克力一样的腹肌,“那依照苏老爷子的性格,你根本不可能活着出来才对。”
“全仰仗沈太太啊,”他无赖地笑着,从座位上坐直一些,高大身躯在车后座有些驼背,“如今虹口帮不仅有警察署署长的偏爱,还有商会会长的帮衬,可为今非昔比。苏洪一听说沈太太来了,估计以为我半死不活,也活不成了,就把我扔出来,让我死在外面,好撇得干干净净。没成想我命硬。”
她自然知道这是阿谀奉承之言,凑到男人面前凝他,“不要叫我沈太太。好,既然你如此说,那我继续问你——那日公和祥码头为何装醉?是不是早知道断刀盟的人会来抢货?”
“我这人惜命,加入帮派纯粹只为混一口饭吃,实在不想连命都没了。”
“那为何后来又帮我?”
男人好像也不疼了,眉宇皆是挑逗,“沈太太实在美丽。”
登徒子。
“是吗。”
女人挑眉,见一旁车上常备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酒精倒在手帕上,不等王郁臣开口,一把按在他伤口之上,疼得他浑身一颤。
“凭你是什么东西,调戏上我了?我再说一次,叫我老大。”
“……嘶。”他不叫,那只纤长的手又倒了些酒精往他身上胡乱抹,逼他改口,“……老大。”
这还差不多。
她把手绢扔在男人腹肌上,继续审问道,“那我再问你,为何对警署的内部构造如此了解,可以一眼认出解剖室的位置?”
王郁臣这才恍然,知道自己那天出了如此多纰漏。
果然是美色当前,色令智昏。
“没进虹口帮之前,我进局子的次数,比一般小警察还多。”
“解剖室不是审讯室。”
“我逃跑的时候哪儿哪儿都去过,所以记得。”
男人斜靠在座位上的模样颇为无赖,看向她的眼神更是直接又赤裸,像是隐藏在深林里窥视猎物的豹子,满带侵略感与占有欲。他的确也像豹子,小麦色的肌肤在日光下泛着光泽,寸头、薄肌,原来衣服下头的肌肉如此紧实,方才她的手按在他腰腹上,也是硬邦邦的手感,给她一种野性难驯的感觉。
不像苏砚之,是一只心机满满的可爱小狗。
车开到圣铭医院门口停下,阿肆从后面的车走到沈丽曼车窗前,女人淡然收回眼神,道,“带他下车。”
她要走了?
王郁臣不愿下车,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我这伤是为你伤的,你这就要抛下我?”
“呵,肯为我上刀山下火海的男人多了去了,我一个个陪着他们在医院里呆坐不成?给我下去。”
他闻言缓缓凑近,唇瓣几乎马上就要碰触到女人白皙无瑕的脸,在她耳边哑然低声道,“我和他们不同——我可以为你去死。”
说完他也没指望她会回答,轻笑一声主动下了车,站在阿肆身边,看着阿肆关上后座车门。车辆启动前,她的目光扫过身后,叮嘱阿肆道,“后面两个车不用跟了,带他治伤后到公啡咖啡馆来找我。”
“那苏记者……”
“随便找个地方放他下车就好,不要告诉他我去哪。”
“是。”
阿肆撤身离开的一瞬,沈丽曼再次叫住他,让其耳朵凑过来悄声道,“阿七的话不可尽信,你这几日找人盯住他,切莫被他发现。”
公啡咖啡馆里也有西餐。沈丽曼一个人享用完午餐,远远看见段澄恩的车在街边停下,车上美丽的女人与斯文的男人拥吻之后,叶秋容一个人下了车。
“姐姐来得真早。”
沈丽曼招呼她坐下,笑道,“怎么三少爷最近又不忙了,亲自送你来喝下午茶?”
叶秋容伸出右手,装腔作势翘起兰花指端起茶杯,沈丽曼立刻瞧见她右手中指上多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深红色宝石在咖啡店冷白色灯光照耀下折射出火彩光芒,戴在小狐狸纤弱白皙的小手上,适合极了。
“哟,这是有好事要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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