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芳笙悄悄伸手捉住木棍,因为紧张手不住地发抖。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刘……啊!”
地一声脆响。木棍猛烈撞击头骨,直叫脑花和脑髓都散开来。宋芳笙扔掉木棍站起身,握住因为猛烈敲击而不断发抖的手臂,朝着门尽头另一道门内昏黄色的灯光跑去。
地下室出来是一间书房,再出来就是明亮的走廊和不远处餐厅。
她一刻不停,穿过餐厅、会客室来到门口,终于打开大门跑了出来。
屋外两侧森林茂密,中间一条羊肠小道,与大路连接,十分荒芜。她抬头远眺,发现这里距离城镇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不管了,先跑。
可她已经两天颗粒未进。加上后脑勺和胸口的伤,她跑起来缓慢,头顶月亮冷冷地照着,耳边呼啸的风声里渐渐混进一个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望去,她惊讶地发现那人已经追了出来。女学生头部受伤,满脸都是血,月色下面目狰狞可怖,手里握着刚才打伤她的那根木棍,正一点点拉近与她的距离。宋芳笙拼命忍住眼泪,腿脚发软,跑得更慢。她一边跑一边回头,慌乱中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不要……不要……”
女学生追到面前,双眼猩红,手中木棍高高举起,“记住了,我的名字叫刘家璧……”
“砰”,是子弹穿透头骨的声音。
宋芳笙错愕回头,看见顾均胜从森林里走出来,手枪枪口冒着黑烟。沈丽曼与叶秋容紧随其后出现在不远处,一切恍若她临死前的幻觉。
不争气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肩膀放松,被巨大的眩晕感笼罩,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一次醒来,看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宋芳笙知道自己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已经被救了。
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只留有一隅缝隙可以视物,大概率是被救了。
下意识用力想坐起来看看,手一使劲,握住她手的男人即刻惊醒,英俊的大脸凑到面前,关切地看她。
“醒了?”
宋芳笙舔了舔嘴唇,他又凑近些,耳朵贴到妻子嘴边,听她说道,“我好饿。”
呵。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顾均胜宠溺地轻笑,搂着她从床上坐起来,放在床头柜上的食盒打开,鸡汤尚温热。
“妈怕你随时会醒,每四个小时就送一碗热汤来,应该还喝得。”
顾不上体面,她狼吞虎咽地吃着,不时抬头看他,“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虽说自己提供的线索不算少,大多也都猜对了,但她当时从那栋房子里跑出来,发现外面远离城镇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原来那天,顾均胜和沈丽曼、叶秋容三人通过核对线索,怀疑到礼堂后台那名女学生身上,一查,果然查出那名叫刘家璧的女学生有一个六岁的弟弟。她常年吹走双簧管,是以右手小指留下了类似职业伤的变形。
刘家璧的家在霞飞路,邻居反映说全家已经搬走了。沈丽曼一问,果不其然搬家之说只是刘家璧一人之词,邻居甚至已经有好几天不曾见到刘家璧的父母和弟弟,就连搬家那日也只看到刘家璧一人忙上忙下。
根据刘家璧其他亲戚提供的线索,说刘家搬来霞飞路之前,在浦东城郊外住了十几年,他们才在昨晚成功找到她。
“那里如此偏僻,先生能找到我,真是辛苦了。”
“何止是我,岳父、段少爷、沈太太,还有玄武门的盛老爷,全上海几乎所有人都出动了。”男人眉眼温柔,把她的手轻放到颊边,感受着她的体温。
“还好你没事。”
他的手还是那么粗糙,脸上胡渣也扎手,带着硬茧的指腹不断摩挲着,抚慰着她逐渐平静的心。
一碗鸡汤被她喝得干干净净,顾均胜见状松手,“可还想吃点别的,外面茶几上放着沈太太和段太太送来的糕点,不过医生说你肠胃尚脆弱,不宜进食太多……”
“不用,”她满足地摇头,目光下移,想起昨晚以为自己快要死之前的遗愿来,“先生……”
“嗯?”
“……快让我捏一下你的屁股。”?
“这是什么要求?”男人匪夷所思,却还是笑着背过身去,一步步后退到她面前。
宋芳笙赶紧躬身,伸出手捏了捏自己先生圆翘的臀,心满意足点头,“昨晚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心里一是惦记着公啡咖啡馆那杯咖啡,二就剩下捏一捏先生的屁股。嗯……让我再捏一下……”
“哎哟!咱们顾太太这么心急吗?”
笑吟吟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宋芳笙触电般撤回手,就瞧见叶秋容和沈丽曼站在门口,叶秋容装模作样捂住双眼,娇笑连连,身后段澄恩则礼貌地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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