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也就五六点钟,不知道卫生所有没有人。
陈采风拿着毛巾拧了给小妞妞擦额头,“时在时不在的,可也不能在家里等着,家里一个药丸子没有,急死人。”
她俯身要抱孩子,田园拦她,“姐,我这里有退烧药,先给孩子吃下去。”
她指使陈海明,“你去找个碗倒点水,我去拿药,是之前我找董嫂子开的,这次出门我带着呢。”
陈采风恨不能喊一声阿弥陀佛,“那可太好了,赶紧的赶紧的。”
田园当然没有找董风香开过药,可她随身空间里放着很多常用药,最基础的布洛芬退烧止痛药,她备着很多。
孩子们还在睡,她赶紧拿出一包布洛芬颗粒,看看说明书,裁了两张纸分开各包一半,然后拿出去。
陈海明已经倒好水,田园接过来,打开一个纸包倒进去,搅拌几下递给陈采风。
陈采风立马接过来,拿着小勺子舀一勺喂给小妞妞。
“啧,这孩子烧迷糊了,这咋不张嘴啊,妞妞,来,张嘴吃药。”
她急的头上冒汗,药水撒出去不少,田园立即上手,“嫂子,你把孩子给我抱着,你喂她。”
田园把孩子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又捏捏她下颌,轻声喊,“妞妞,乖,张嘴吃药。”
不知道是她动作管用,还是声音管用,说了两遍,烧得发红的嘴唇微微张开,陈采风大喜,立马把药水倒进去。
这颗粒并不苦,相反还带着微微的甜,小妞妞没推拒,一口一口喝了个精光。
只是喝完,眼也没张,又闭上嘴沉沉睡去。
虽然还是让人担心,可好歹得吃了退烧药,田园放心很多,让陈海明和陈采风一起去镇上,一个人总是让人不放心。
她以为孩子就是急症感冒高烧昏厥,退烧以后就能好,可两人一直到下午都没回来,天将将黑的时候,李姐夫忍不住要去镇上接人,刚出大门,就迎着人回来。
田园听着动静出门一看,见陈海明抱着孩子,忙迎上去,“怎么样,退烧了吧,医生怎么说?”
陈海明看她一眼,“回家说。”
姐弟两人面色沉重,田园心里觉着有些不好,孩子放在床上,她先伸手摸摸,”
退烧了。”
陈采风嗯一声,“你那个退烧药好用,半路就开始出汗,去到的时候已经开始退烧,我们怕还烧起来,就让医生再看看,给开些药。”
田园问,“医生怎么说?”
“没说什么,就说可能是感冒,等醒了再带过去看看”,陈采风摸摸小妞妞的手,“可这孩子,一直不醒。”
“一直不醒?”田园纳闷,“整个白天,都没醒?”
陈采风嗯一声,“中午我和海明给灌了一些水,洒出来好多,就是不醒。”
说着说着,她又咬牙,“我们又带着让医生看,医生问孩子是不是受到什么惊吓,还能是什么惊吓,这孩子,指定是让江草给伤透了心!”
这话说完,她又哭起来,“我的小妞妞,怎么命这么苦,你想想昨天她说的那话,知道她妈不要她,这孩子虽说不哭不闹,可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咱大人听着都难受,更不用说她一个孩子,就这么憋在心里,她能好受吗。”
她握着小妞妞的手抹眼泪,“怎么就摊上那么心狠的娘,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说不要就不要,我妞妞亲眼看着她妈走,她心里得多苦。”
她说一句,田园低一下头,等她说完,田园已经泪流满面,原本强压着的情绪彻底爆发,前世,她被扔到福利院,最想说的话就是妈妈你别不要我,可那句话,她一辈子都没说出口。
是不想说吗,是不想哭喊吗,不是,因为知道,那些都没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已经体会过心如死灰的感觉。
如今,她在另一个孩子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田园?”陈海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田园捂住嘴,依旧难以掩饰哽咽,他转身压在陈海明肩头抽泣。
陈海明手足无措,他对田园所有的印象,都是开朗的,乐观的,爱笑的,这样的田园,让他陌生又心疼。
他轻拍她肩膀,“不哭。”
田向军和陈向兵小哥俩偎依在田园两侧,许是母子连心,许是感同身受,许是小妞妞太可怜,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纷纷瘪嘴流眼泪。
陈采风见状心疼地不行,她伸手揽住小哥俩的肩膀,强忍着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没事,妹妹会好的。”
田园见着孩子们哭起来,又是一阵难受,她深呼吸几口,压住泪水,俯身揽住两个孩子,“不哭了,妈妈在呢。”
她朝着陈采风示意一下,先带着两个孩子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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