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时已经进了吏部有片刻时间,他沉默地拿着折子,脑海不断徘徊着那一声顾安澜,他难得有些失神。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
后来的那两年,他和她的交谈肉眼可见地减少,彼此争执的时候,言语就化成了最锋利的刀刃,恨不得将对方捅个遍体鳞伤。
她骨子中藏着傲,这样的情况下,她对他的称呼也变成了冷淡疏忽的顾屿时。
再想听她喊一声顾安澜,简直是在做梦。
他有时也在怀疑,这一场所谓的重回过去,是否仅是和离时他不甘心的一场梦。
不甘心和她最终走到物是人非的结果。
******
封温玉也在想——顾屿时真讨厌。
都已经退婚了,他就不能自觉一点地和她保持距离吗?
抱着这个心思,封温玉调头就走的速度很快,隐约听见背后有什么声响,但她没在意,直到手腕被人拽住,她被迫停下!
封温玉微惊,下意识地抽回手腕,再回头去看,就看见一脸阴郁的颜云鹤,一身墨蓝色暗纹的鹤氅衬得他有些难以直视的贵气,但他此时微微喘着气,将这份贵气破坏了不少。
封温玉那点不自在消失,出声抱怨:“你干嘛吓我一跳!”
颜云鹤被倒打一耙,憋屈道:“我喊了你不下十声。”
结果她不仅不搭理他,还越走越快,让颜云鹤不由得心生慌乱,二人那日是有口角之争,但也不至于让她再也不搭理他吧?
她不愿理会他了。
这个念头一出,颜云鹤也顾不得二人是否还在闹别扭,下意识地追了上来。
所以刚才背后传来的声音是他在喊她?
封温玉抬手摸了摸鼻子,她忽视掉这个问题,然后纳闷:“你怎么在这里?”
他又没有官职,来官署区做什么?
颜云鹤抬手指了指和六部距离不远的皇宫:“我刚从宫中出来。”
长公主和文元帝一母同胞,惯来关系亲厚,现下才二月底,长公主打发他入宫给文元帝请安,用寻常百姓的话来说,他这就是来娘舅家串门来了。
如今春寒料梢,颜云鹤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皇宫门口看见封温玉。
惊喜之余,他又不禁生出惊疑,颜云鹤不着痕迹地将女子的妆容尽收眼底,然后仿若不经意地问:
“阿玉来官署区做什么?”
封温玉有点冷,她还在朝马车的方向走,满不在意地回答:“给爹送东西。”
不是来找谢祝璟,也不是来找顾屿时。
颜云鹤笑得眯起眼,那股慵懒矜贵劲从他身上要溢出来,他慢条斯理地笑着说:“那还真是巧了,晚上一刻钟,咱俩都得错过。”
他想说缘分的,但又觉得过于直白了点,最终还是收敛了。
封温玉白了他一眼,有点无语,什么巧不巧的啊,好像两人见个面是什么登天的难事一样,而且现下初春裹着寒意,叫二人冷得浑身都在打着颤,多耽误一刻钟,就是多受一刻钟冻。
不抓紧时间归家,在这儿闲聊什么呢。
春意一来,京城中青年才俊就换上了单薄的春衣,好像根本不怕冻一样,封温玉也是其中一员,她里头就穿了单薄的春裙,若非出来时披了鹤氅,不知道要有多狼狈。
她将自己裹在鹤氅中,巴掌大的脸都藏了起来:“你怎么来的?”
颜云鹤回答她:
“马车。”
封温玉视线扫了一圈,在拐角的巷子边瞧见了马车,她归心似箭,没再管他:“那你也赶紧回府吧。”
颜云鹤有点不乐意。
她们有两三个月没见面了,这才说了几句话啊。
他绞尽脑汁:“时辰还早,福春楼那边新推出了一种温酒,要不要去尝尝?”
“伯母应该也不在府上,你回去了也是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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