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赤足走到门口,见一双堆云履摆在门口,一小仙童站在远处笑道:“且慢去,且慢去。”
瞿白鹿心急如焚,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又不知该如何道好,只得望着小仙不住行礼,口中道:“谢过,谢过。”
说着脚往堆云履里一塞,便急匆匆往底下去。慌慌张张出了楼阁还未走两三步,澈青似笑非笑莲步轻盈迎上来挡住了去路。
“道友往何处去?”
她不好着恼,虽急迫却又不得不答话道:“往下界仑者山天玄洞府里去。”
澈青看了看她,慢悠悠道:“我奉令送你下界。”
往昔从六壬兄长那里听过天界的一些事,知道天上有个南天门。当下,瞿白鹿一则是不知道通往南天门的路,二则即便到了南天门,若是守门大将问起来该如何回答怕又是一桩事,此番听她这样说了,便紧紧跟随她而去。到了南天门,只看澈青拿了令牌在手,天门的看守之神看过后,便退开一步让其通过。
二人一路无话,澈青将她送回了人间的仑者山,立于山巅顶尖上对她道:“人间已然三年了。”
那轻飘飘的话语声在山巅上的层云里绕了三绕,缠着瞿白鹿的心。
她说完话不等瞿白鹿答话便转身化作青烟一缕径直走了。瞿白鹿满心满脑都是“天狐”二字,管不了许多便赶往狐狸洞去了。
她怕跑不快就站在山头上念了个咒诀,引来风围绕着她。
瞿白鹿心如火焚般飞落至仑者山的山腰。
这一眼,却看的她整颗心一凉。
这是什么景象啊。原本热闹的仑者山上凄凄凉凉,再往里走萋萋荒草已然将天狐的天玄洞府的洞口堵了个瓷实了。此时人间正值深秋,草木枯黄,残风呜鸣,这洞府也全不似往日秋日丰茂的风景。
瞿白鹿心里已然凉了半截,但心底仍强撑着抱着一丝希望,巴望着甚至是哀求着希望洞里留下的不是透着风的骷髅身,不是撕扯下的黑白皮毛,不是一具具再也活不过来的尸骸。
她遏制着不住颤动的心,颤颤巍巍走向洞内。
“是一定要看一看的,我天狐...我天狐...”
不知道是不是深秋的风太凉,她整个人浑身发抖,颤颤难行。
齐腰的枯草黏住了她身上的白袍,拉扯着粘黏着好似不希望她前行一般。
瞿白鹿一脚深一脚浅的往里走,终究是捱了进去。
洞内漆黑一片。
好冷。
祖父的法力散了。
她稍稍睁开了天眼,但眼前的残破场景迫使她重新闭上了天眼。
洞府内所有的一切都被打劫一空,作为长明灯的金晶不见了,这洞府内一丝一毫的光都不存了,她像不知道恐惧为何物似的摸索着慢慢前行。
三年过去了,纵然是三年过去了,如今身在这山洞内的她仿佛还是能嗅到四周浓郁的天狐血的味道,那是满洞府的血啊,不知道是溅在墙上形成斑点,还是渗入土里与草根藤蔓纠缠,味道从四面的细小缝隙里冒出来,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争先恐后的往白鹿脑子里钻。
单是那些气味就足以让她落荒而逃,但是,她好像真的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害怕了。
瞿白鹿也不知道是如何走到里面那扇空荡荡的石门前的。活像个提线傀儡,怎么迈步,怎么行走,都忘了个干净。
里面还有光,那光是从洞顶渗落下来的。
穿过空气中的尘屑直直打下来,落到地上,存下一片白亮。
从没了门板的石门前可以看到那光所照射得到地方空无一物,白鹿看到了,她的双脚也开始不听使唤了,脚软得很,头疼的很。
她不死心,还是向往里去,这里刚刚抬起一只脚,忽的只听到石门上方传来石头坠落的沉闷的声音。
许多巨石从洞顶一个接着一个的落下,还在轰轰作响的不住往下落的石块几乎没有花费什么时间,转瞬就封闭了这个洞里唯一的光源。
黑暗吞噬了一切。
瞿白鹿什么反应都没有,她独自一人在这黑暗中矗立良久,没有躲闪没有害怕,刚刚才渐渐恢复的感觉又消失了。
触觉、嗅觉、味觉和在这黑暗之中的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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