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韵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囊,将布囊打开是一截子绸缎,绸缎撤去后还有织物包裹,白鹿静静等着。瞿清韵将最后一层打开,只见重重包裹里竟是一柄玲珑牙雕嵌翡翠作柄的花纹钢的匕首。
白鹿一时疑惑,抬头望她,清韵也是皱着眉头:“就是这了。”
白鹿细细打量那柄匕首,直到看到柄后镶着的那个卷云金饰才恍惚中想起来祖父好像有这么一个物件,随身带着的时候外面都会罩上一个缂丝布囊,只露出柄后的那个卷云金饰。
祖父还有一柄飞涟白的匕首,从离了仑者山之后一直被瞿白鹿带在身上,此刻看到这柄匕首,白鹿不禁恍惚想起当年来。
她头也不抬对瞿清韵道:“这是观里新制的,几种果子汁兑在一处,你倒尝尝。”
瞿清韵稍稍点头称是,忙将条几上的鎏金凤纹高足银杯取来尝了一口。白鹿细细看那匕首口中道:“你将这几日白须长老说过的话尽数想一想,待会说与我听。”
瞿清韵点头称是。
她饮了一口果汁,将鎏金凤纹高足银杯仍放在条几上,稍一迟疑道:“我便只捡着重要的话说了。”
见瞿白鹿首肯,瞿清韵才道:“像是那日朝食,我去送茶点时长老说做了个什么梦,我问他他却不肯细说,只说是做了一个梦。过了两日他将我和其他几位叫了过去,我们等了半晌,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是那日傍晚我听平日伺候的小妖们说他这两日心神不宁,还说要让他们准备好上好的银碳,说死了有用。”
白鹿没有说话。
“不单如此,长老将这匕首给我时还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亏得当时旁边尚有瞿文恕和瞿晔在,未割伤就将匕首夺了过来。后来他怎么要这匕首,我等也不肯给,他便叫我将这柄匕首带来了......还说,还说若有人来,雪圣一定知道。”
匕首上的花纹幽幽闪着寒光。瞿白鹿皱眉劝慰她道:“许是想起之前了,祖父饮丹药内的红果浆时多是用此...用此刀刃破开华丹...至于举刀伤己一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回去只需告诉长老一声,就说我知道了。”
瞿清韵称是。白鹿又道:“再替我多说一句。”
瞿清韵看着瞿白鹿,白鹿道:“前些日子地府焚了符信来,九婴之魂已经快要还完了孽,很快将脱离牲畜道,告诉他,九婴初归之时还需他看顾,恐怕他一时半会是去不了了。”
瞿清韵点头道:“明了,之前许是他想太多了,如今雪圣亲自发下话来长老必然听劝的。”
白鹿一笑,望着坐在小交椅上的瞿清韵道:“我竟不知你的孩儿这么大了。一晃也过了许多年岁了。”
瞿清韵抬头看着白鹿:“过的的确快啊,没有孩儿时倒不觉的,现如今眼见他越长越大,倒有些催人老的意思。雪圣,我另有一事想求雪圣。”
“说来。”
“佑儿的名是长老取的,单字一个误......”
白鹿凝视着手中的高足银杯,心里早明白了,也觉得那个误字不好,便道:“你不必费心,这名儿我替你改一个可好。”
瞿清韵自然高兴,名字可不是乱起的,从这孩儿小的时候她就一直想改了这个名儿,自己提出改白须长老定然不会同意,唯有雪圣说的话白须长老还稍稍听一听。
“唤作瞿晓,可好。知晓的晓。”
“那我回去便说是雪圣见孩子喜欢,单赐了一个名字。”
“不必,你直接说是我改了这个名字,一五一十的说就是了。”
说罢,瞿白鹿让她饮尽了那杯果汁,唤来洞府门前的小童,让小童领着瞿清韵去十二重楼歇着了。
匕首仍在瞿白鹿手中,这柄匕首原先是取红果丹浆用的,白鹿虽未见过祖父剖取丹浆,但是能够闻到上面的味道。听瞿清韵方才的话,说白须长老竟拿它划自己...这是何意?剖取丹浆是为了饮用,使天狐体力不虚,使天狐常保法力,可白须长老...难不成剖血自饮么...也不该啊,天狐饮下天狐血后必然有疾,罢,且寻个不长进的试他一试。
白鹿思量之间取出匕首划了自己一刀,正在这时忽听洞府外小童禀报:“瞿先锋,卫先锋到。”
白鹿只想着是天上瞿冷枝来了,没留神是自家涌泉洞的瞿先锋。
还不待说话瞿舒康与流萤便进来了。
旁人便罢了,流萤一进洞府见瞿白鹿手臂上正冒着血,当时便惊嚷道:“仙君!这是!”
说话间转身便要走,瞿舒康拉住她。白鹿问她道:“你出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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