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桩垂目冷笑,父亲是察觉了才下令的,还是敢传递了消息出去才引得容桓过来,就不知容桓的暗桩是碧竹还是张嬷嬷了,或者二人都是。姬桩吩咐兕子,“把将棋叫过来。”
将棋很快过来,眼也不看地上的桃蕊和杏儿,径自说,“大姑,奴婢听了您的吩咐让粗使的婆子仔细盯着张嬷嬷了。”
姬桩摆摆手,“不必了,她既然什么都不说,就直接依法处置。”
兕子福了一礼,“大姑,这事就交给奴婢办吧。”
下面的桃蕊和杏儿听了皆是心跳加速,县主府规矩森严,发现手脚不干净的奴才一并打折了手脚扔出府去。上次犯了这事还是县主在时,也是最后上邢逼供,兕子又是大姑身边管人事的,这种人事姑娘有的是手段让不听话的奴才乖乖开口。之前张嬷嬷不服时不就是兕子直接捂了口鼻撂晕关起来的么。
姬桩颔首道,“你去吧,闹出人命有我担着。”
桃蕊咬咬唇,膝行到姬桩脚边,“大姑,奴婢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绝不敢再隐瞒。”
杏儿也说,“奴婢也是,奴婢也是。”
姬桩不理二人的求饶,问起了别的事,“老爷的西厢原先是干什么用的?”
将棋答,“回大姑,西厢原是老爷招寝用的。”
“那便按原先的布置,”姬桩想了想,“奶奶身边不能只一人。”
桃蕊跟抽了魂似的,傻在原地,半天缓过神来,却被姬桩仔细捏住下巴端望起来,“我就再给你个机会,给我好好盯着碧竹。”
桃蕊细嫩的脸上滚下一行清泪,连连点头,“奴婢谢大姑,谢大姑恩典。”
姬桩收回手,看向杏儿,“从今儿起,就派你到膳房打杂。”
杏儿一愣,刚想哀叹自己如今连三等丫鬟不如,又听姬桩说,“碧竹管采买的,你给我看看她出府都干什么去了。”这是委以重任了。
杏儿磕头道,“谢大姑,奴婢必当竭力完成。”
姬桩倒回床榻上,歇眼睛。只觉这一天下来,快要累死。头部隐隐作痛,喉咙又难受的像被刀子来回割,又不得不忍耐下烦躁的心绪。
将棋给莺歌递了眼神,见她摇头,着桃蕊和杏儿下去。又在榻前跪下,给姬桩捏腿,“大姑睡一会吧。”
姬桩拍了拍将棋的手,“你还需多派人手到奶奶院里盯着,这几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奴婢晓得。”将棋点头,又按了一会,看姬桩沉沉睡去,方才和莺歌一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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