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理了理胡子:“世间竟有这样的东西。朱先生可曾听过?”
朱仵作忙欠了欠身:“回大人,这种东西或许是医术中记载的石之膏类,遇水便是这样腾发,只是……”
邬铃点头:“朱先生好见识,正是这一类东西,只是您看……”邬铃说着用手扒开了落在地上的芙蓉糕。
此时糕的表面硬壳已经因为邬铃的一点洗手水而膨胀碎裂开来,里面是细细的灰白色粉末,用手指一拨,便腾起四散,极为干燥:“若单是您说的石膏类,也就是我说的干燥剂类,恐怕还不足以致命,顶大会烧坏嗓子……这里,还掺进了大量干燥的石灰粉,一旦送入口中,当真再吐不出来的。”说罢皱眉,邬铃的从容都要被这“荷花糕”的狠毒打败了。
朱仵作伸手从地上捏起了一些粉末,一看之下不禁摇头。
“还请朱仵作说句公道话吧,这样的东西可是小女子能在一时半刻就能做出的?或是抹在糕上就能致命的?”邬铃伏身道。打起精神,邬铃怎么着也要把自己先择干净了再说。
“这是断然不会的。”朱仵作点头道,“这东西如此精巧,非要熟练之人几个时辰方能制作完毕,闻起来竟是还有些糕点甜香之气。”
邬铃欠身致谢。
刚才,在于念璘房中验尸的时候,邬铃简直是不能相信的,这种现代工艺才能制出的纯度如此高的干燥剂是怎么会出现在遥遥南宋的?
而且就于念璘口中的残渣来看,除了干燥剂制成的外壳,里面还有细细的石灰粉末,能将这两种东西制成糕的外皮和糕心,使人入口无疑虑,咬碎无生路!真真这水平也是到了非人的地步。
而这个非人的人是不是就是眼前卖糕的老倌?他和于家哪来的如此深仇大恨?竟然下此毒手。这个人不止狠决,而且看来对于家竟甚是了解……知道于家此时会来买糕?
邬铃正看着于念璘一边复杂地仇视卖糕老倌儿,一边从口中抠糕,忽然心思一转,难道是——于念璘?
一边,樊城已出声道:“既然是这样,那看来事情也有了几分眉目,大家一夜均是未眠,常大人不若将此制糕的人带回衙门,待休息后,再行审问吧。”
常怀刚想说好。
“不行!此事必要在此地有个水落石出!就请大人念在民妇锥心之痛的份上,快快查出事情始末吧。还有,还有究竟是谁向我儿腹中灌入毒,药,使她二受其苦,若不查明,民妇再不甘心的。现在老爷病中,人事不知,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啊……”林氏哭着奔过来,双膝着地跪下了,呜呜咽咽起来。
邬铃见她着实凄苦,刚要出声支持,但见人群之中樊城蹙眉摇头,邬铃忙禁声。
“哈哈哈哈哈!”笑声震天。
他这一笑,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卖糕老倌笑声未绝,忽然站了起来。
尽管被打了二十板子,身上都是伤,现在站起来竟是背也不驼了,腰也不弯了,伸手间花白的胡须头发都被撕拉拉扯将下来。
邬铃——这也行?!古装剧无敌雷人,观众都能看出来就男女主看不出来的“女扮男装,小伙子扮老头,大姑娘扮老太太”竟然在自己面前上演了。
只是……完全没有电视里好认出来吗!!!
不管邬铃碎碎念,也不管周围人诧异的眼光,卖糕老倌就这么把自己变回了一个英挺的小伙子。
邬铃看着他师傅:什么情况?
樊城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邬铃看着雀薇:“什么情况啊?”
雀薇摇头:“看不出来啊,他……他好像在想,于念璘!天啊!”
“怎么了?”邬铃盯着雀薇的表情,“他们……他们早就认识对不对?”
雀薇猛点头。
邬铃一脸紧张……“这件事,于念璘自己知道对不对?我是说荷花糕。”
雀薇又一次猛点头。
一个猜测一直在邬铃脑子里盘绕,现在渐渐清晰,却渐渐让人心胆俱寒。难道,于念璘误食荷花糕根本不是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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