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吧,老李头。孩子懂事,不想白吃。”其中的一个老大爷说道。
“这买东西的钱,够你去饭店里吃顿好的了,咱农家饭不值三瓜俩枣。”李大爷还在执拗,等价换算。
“李大爷,这本来是我买来去冷叔叔家的,可他们家没人。这东西我骑摩托车带着也不方便,退了也不合适,总不能丢了吧。”叶繁又开始扯谎话了,不伤害别人的谎话。
“你就收了吧,小伙子还饿着肚子呐。”其中的一个老大妈劝道。
“这……”李大爷还没松口。
“走吧,李大爷。我真饿了。”叶繁用手肘碰了碰站在原地不动的李大爷。
“那走吧。”李大爷赶紧迈开步子,可不能饿着了客人。
叶繁跟着李大爷回到家中,李大爷的午饭已经解决了,还得重新为叶繁做。李大爷问:“娃子,你想吃啥?”
“随便,李大爷。我不挑食,很好养活。”叶繁大咧咧地一点不拘束。
“不挑食好,怪不得长的这么高这么壮。”李大爷对叶繁打心眼的喜欢。“我想着给你去饭店提几样菜,可这饭店离得远,你又饿了。咱农村家里没啥好吃的,我就给你做碗手擀面,好不?”
“好,好的很。”叶繁开始调皮地学着李大爷的方言普通话。“不过,能不能做两碗,一碗我吃不饱。”
“你这娃子,还学我讲话,我是讲不好普通话啦。”叶繁逗得李大爷哈哈大笑,“我给你做一锅,让你吃的直不起腰。”
“别别别,大爷。两碗就行。”
李大爷开始在厨房忙活,叶繁在旁边细致地观察,看着李大爷挖面、和面、擀面,是那么的熟练,一点不拖泥带水。“李大爷,你这擀面条手法好熟练啊,感觉闭上眼睛都能做好。”
“没法子,你大娘走的早,我这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孩子拉扯大。男人的活得干,女人的活也得会干,总得让孩子吃饱穿暖不是。”李大爷无奈地叹气,可见老人有一段苦情岁月。
“不好意思,李大爷。我无心戳到你的痛处。”叶繁赶紧道歉。
“没事儿,娃子。都多少年了,早已经淡了。”李大爷十分释然,“好在我把儿女养的很好,他们都长大成人,离开农村在城市里安了家。他们想接我过去,我不愿意去,哪里会有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安逸。不过这是老年人的看法,年轻人的观念都变了,这老家也真的只有我们这些老东西守护喽。”
看着面前为儿女操持一辈子的老人,想到自己那对自己毫无关怀的父亲,叶繁心中难免的有点酸楚。“李大爷,你家孩子肯定认为你是最伟大的父亲。”
“伟大什么呀伟大,哪个家庭不是这样,太普通啦。”李大爷丝毫不以为意,这就是生活。
李大爷手脚利索,做着他生活中常做的事情,不多大会儿,一碗热腾腾的手擀面条已经端到了叶繁的面前。西红柿翻炒后面汤带着红色,再配上绿色的菜叶,卖相非常好。上面盖了一个圆圆的煎鸡蛋,让人看了不仅生津,叶繁食欲大开,开始吃起来。
刚刚出锅的手擀面条还有点热,叶繁不能狼吞虎咽,限制了他干饭的速度。不过,叶繁还是吃的很快,看来是真的好吃。第一碗吃罢,不用李大爷让客,自己端着碗就去盛第二碗,还有一个煎鸡蛋在炒锅里静静躺着。看着这个不假客气的娃子,李大爷喜欢的不得了,一个劲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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