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亭剥出枚葵花籽填喂鹦鹉,漫不经心道:“驯养禽兽总是要耐心,可驯人却不需要。尤其是读书人,自小捧着经卷,太阳晒不到两下,骨子里是软的。一旦拿住命门,只需三言两语,管教他立刻屈服于你。”
&esp;&esp;“松斐哥哥说得不对。”她摇了摇指头,“都说文人傲骨,怎会是软骨头?只是太不听话的,总要教训。”
&esp;&esp;曾经朝会上,她一眼看中的霜质文人,若真是副软骨头,岂非是她看走了眼?不过文人傲骨终是给旁人看的,在她面前,却万不能再端着梗着,需得温顺乖巧、听话顺从。
&esp;&esp;“却愁这次打算如何?”
&esp;&esp;“先押去内狱水牢仔细盘问,本宫要知道他究竟是如何逃出去的,有没有人帮他。”她探头左右看去,见无他人,便又问道:“那两个和他一起失踪的呢?怎么不在?”
&esp;&esp;次杏与成泉。
&esp;&esp;这二人,在张湍身边待久了,竟忘了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esp;&esp;崔慑回话:“回禀公主,只他自己一人,未见其余人等。”
&esp;&esp;“继续找。”她盯着张湍双眼,“京城没有,就出城去找,出城还没有,就到宛州去找。抓不到他们,就抓他们的家人。将他们两个活着带回京中,其余人等一经捉拿就地赐死。”
&esp;&esp;张湍怒目圆睁。
&esp;&esp;不等他开口,她继续说:“还有孟川。张状元全家老小,一起接入京中。今冬本宫要于摄云湖摆宴,旁人可以不来,张状元的父母却不能不来。”
&esp;&esp;“你——”张湍气急,一口叱声堵在喉间发不出。
&esp;&esp;“本宫如何?”她笑说,“本宫要如何便如何。作茧自缚,怨不得人。把他带下去,告诉内狱的人,留他一口气儿来日与父母团聚即可。本宫要的答案,却片刻拖延不得。”
&esp;&esp;崔慑领命。来时禁军宽待张湍,任他自己行走,行路速度被他压慢许多。此时揣摩公主心意,想是不必再多宽待,两名禁军直接上前将他双手反剪。
&esp;&esp;她忽然又道:“慢着。”
&esp;&esp;两名禁军慌张松开,只怕是因动作粗鲁慢待了他,惹得公主不悦。
&esp;&esp;“次狐,去取官衣。”她悠然道,“把他身上这件灰皮扒了,换一件衣裳。”
&esp;&esp;禁军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敢动手。
&esp;&esp;“就在这儿脱。”她端坐案旁,好整以暇看向张湍。
&esp;&esp;张湍恼红了脸,恶声说:“湍可领任何刑罚,却绝不受如此大辱。”
&esp;&esp;她呷一口茶,轻飘飘吐出一字:
&esp;&esp;“脱。”
&esp;&esp;禁军们再无顾忌,将兵刃交予近旁兄弟后逼上前去。张湍后退躲避,却遭多人围堵,避无可避。两名侍卫从后擒住他双臂,一人在前将其腰带扯断。随后侧边两人抓其衣袖,动手反向猛力拉扯,直接将他灰绸外衫从中撕裂,只余中衣蔽体。
&esp;&esp;清脆笑声不时响起,她在旁看着,看着一向端方清正的张湍身陷窘境。
&esp;&esp;早该如此。
&esp;&esp;是她过于仁慈,才会有今日局面。
&esp;&esp;往常哪个不是遍体鳞伤也要求她恩赏?
&esp;&esp;什么君子正衣冠而知礼,侍奉她、顺从她,才是海晏河清殿中唯一的礼。
&esp;&esp;寂寥秋风起。
&esp;&esp;破烂外衫被践踏在地,推搡挣扎间,他发冠已斜,束发已乱,几绺乱丝迎风飘起,或斜过眉眼,或缠于嘴角。
&esp;&esp;斯文扫地。
&esp;&esp;他缓缓上前,躬身欲捡地上衣。
&esp;&esp;禁军踩着衣角,任他拉扯却不动分毫,引得哄堂大笑。
&esp;&esp;次狐快步送来官衣,得她指示,方敢奉上前去道:“张状元,换这身衣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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