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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周夫人打来电话,吩咐周宴晖带着杜若去北城区的棋牌会馆。
叶柏南正好留在老宅用餐,周夫人吩咐他也去,结识一下人脉。
其中一位牌友是新晋局长的夫人,女儿今年大学毕业,对从政不感兴趣,准备去一家大公司上班,专业是翻译。
北航、云航集团有跨国业务,周夫人打算牵线儿子、女婿的公司,卖局长夫妇一个人情。
去会馆的路上,周宴晖一手抓方向盘,一手虚浮在杜若腿上,浅浅的暧昧,“送你那套房子在装修,喜欢什么风格,田园风,复古风?”
杜若望着后视镜,叶柏南的车匀速尾随。
“不喜欢。”
“欧式?”周宴晖耐着性子,“年轻女孩喜欢森系,绿色的,蓝色的,你可以自己做主。”
她抿唇,“我不——”
“杜若。”他语气寒凉,“你考虑清楚,再回答。”
杜若手指攥着裙边,鼓足勇气,“我不当情妇。”
周宴晖一言不发。
车拐过路口,又行驶了片刻,他打破沉默,“除了名分,什么也不缺。”
“柏南给名分。”杜若嗓音轻颤。
“为什么。”
她一怔。
“因为爱情吗?”
周宴晖那轻蔑的、淡漠的神情,刺痛了杜若。
“我给不起他任何东西,他不图我什么回报。”
“你是周家的养女,足够了。”
杜若一晃神,车靠边停。
周宴晖脱掉浅灰色的薄夹克,丢在副驾椅,甩上车门。
她跟着,上电梯。
娱乐场所大排查之后,其余场子人人自危,凡是不熟悉的客户,不容易进场。叶柏南下车被保安拦了,联系了周夫人,周夫人同意放行,保安才放。
“你们不是一起过来的?”周夫人挂断电话,“柏南在门口呢。”
周宴晖慢悠悠解着衬衫扣,“是一起,他没赶上电梯。”
“你成心给他下马威!”周夫人戳穿,“若儿嫁柏南没得商量,你认妹夫便罢了,不认妹夫也得认!”
孙太太和局长夫人不敢掺和,自顾自码牌。
“三缺一,若儿,坐对面。”周夫人催促她。
杜若落座,牌很烂。
一连四圈,她输得头昏脑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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