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想哭,又哭不出
杜若心有余悸。
盯着他。
男人也盯着她,“睡得太沉,我进来,你都没醒。下次长记性,摆一副椅子,堵住门。”
杜若后背滋滋冒冷汗,“你没走?”
“走了。”他调亮了台灯,仔细看化验单,“又回来了。”
她下床,抢他手里的单子。
周宴晖一只手躲,另一只手攥住她。
杜若站,他坐。
依然掩盖不住他的攻击性与压迫感。
“你怀孕了。”他一发力,她不得不俯下。
“我在医院捡的单子。”
“挺巧。”周宴晖核对姓名栏,“和你同名同姓,同岁数。”
杜若又抢。
他又躲。
“心虚什么。”他目光锐利,审视她,“孩子不是我的?”
她不抢了,浑身紧绷。
“叶柏南说,你们相处五十多天,他碰你正常,不碰也正常。”周宴晖重复了一遍,“碰没碰。”
杜若仿佛一根弦,绷到极限,抻断了。
果然。
他怀疑是谁的种。
“你飞到青城,再乘车到烟城,一千三百公里...”她眼圈泛红,鼻尖亦是猩红,“千里迢迢就为了证实孩子是不是你的?”
“叶柏南在这里过夜,在这里吃喝拉撒,剩了一桌菜,留下手帕,腕表,从我进门开始,我走一步,他向我示威一次。”卧室的光线是淡橙色,衬得周宴晖面孔晦暗,镀了一层寒霜,“你在烟城多久?三天三夜,才三个夜晚,其中一夜有他,之前的五十多个日夜,几个夜晚有他?”
她喉咙噎得难受,想哭又哭不出,消寂的空气里,是周宴晖的心跳。
凶而野,一下比一下剧烈。
“柏南先去百丽...”
“还叫柏南!”周宴晖脖子的青筋一厘厘凸显,打断她。
杜若睫毛颤抖着。
“叶柏南故意那么讲,是气我,我本来不信他,可他过夜了,你为什么带他回家。”
男人眼中的猜忌、犹疑,烈火烹油一般,将她焚烧成寸寸灰烬。
她颤抖得愈发厉害。
“他露宿街头,饿死,撞死,和你没关系,他自作自受。何况他有地方住,也饿不死。”周宴晖字字珠玑,刺她的肺,扎她的心,“你迫不及待干什么,寂寞了?杜若,我没发现你欲望这么大啊。”
越拽,越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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