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锦:“这么有魅力?”
&esp;&esp;冬旭:“有趣的人百里挑一嘛,不过,听不到声音就没那么好笑了。”
&esp;&esp;小品配有字幕,冬旭还是咯咯笑着,周围的人缓慢流动,没有车经过,这儿有短暂的静谧。
&esp;&esp;程锦:“想听有声音的吗?”
&esp;&esp;冬旭转头望向他。
&esp;&esp;程锦:“我那儿有电视。”
&esp;&esp;
&esp;&esp;总统套房。宽大电视前,他们坐在沙发,电视发出笑声,她却听不进去他们讲什么。他背靠沙发,像被按了静音,阖着唇,只懒懒地保持优雅的坐姿。沙发后是床。
&esp;&esp;节目演到快结尾,程锦才开口:“那个相亲的,你看了他挺久。”
&esp;&esp;冬旭看了他一眼,又去看电视:“我才认出他是小学同学,那个徐浩,记得他吗?”
&esp;&esp;程锦:“不记得了。”
&esp;&esp;半久,他点着脚尖:“那么久了,你还记得?”
&esp;&esp;男人那张脸、那语气,不含一丝感情。
&esp;&esp;冬旭侧过头,与他对视:“没办法忘掉。”
&esp;&esp;气压忽然沉降,他慢慢坐直身体,盯着她,轻慢地:“哦。怎么忘不掉?”
&esp;&esp;冬旭淡淡地:“一年级那会儿,你把他说哭了,他要告老师,当时怕你罚站,我就买零食哄了他叁天。那时一星期零用钱才五块,我整整花了一百。你俩同框了,我才突然想起。”
&esp;&esp;“就是忘不掉。”她又说。
&esp;&esp;电视忽然被人关上,他将她抱在腿上,面对面,唇紧挨上她脸侧。冬旭不肯,扭着脸推他胸膛,谁让他摆脸色。
&esp;&esp;他轻轻捏着她的手:“我错了。”
&esp;&esp;她推他的手才停住,但没放下。他渐渐握住她的腰,要往上时,她双手按住制止。
&esp;&esp;她发起娇来还是有点呆呆的:“谁让你碰了?”
&esp;&esp;他从她脸颊往上吻,吻到鬓角、耳朵,最后贴着她耳廓,吻迹像一道水流,柔情脉脉。他垂下睫毛。
&esp;&esp;“木头,求你了。”
&esp;&esp;冬旭的耳朵像着了一条电,手缓缓松开。
&esp;&esp;他的声音是跟着她一起长大的。
&esp;&esp;从软软糯糯的男孩音,到青少年时渐渐抽变得清爽十足,然后有一天会突然变粗到变声期,嘶哑得再不能发出高音,那时声音开始低沉,破茧般,每一声蜕变出男人的力量与稳重,再到现在,声音可高可低,平常清润动听,可当声音压低时,想要你时,有点烟嗓感,咬字就像钩子上带着饵。
&esp;&esp;没有喘息声,却比喘息声更撩,像有小猫脚在她最软的心里一踩一踩。
&esp;&esp;冬旭呼吸收紧:“然后呢?”
&esp;&esp;程锦:“然后什么都听你的。”
&esp;&esp;他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勾。
&esp;&esp;“然后把你压在墙上。”
&esp;&esp;“然后抬起你的左腿挂在我手上。”
&esp;&esp;他扬起下颌,露出结实的喉结,右手往下,从她大腿根伸进更里面。
&esp;&esp;“然后,你想我怎么做?”
&esp;&esp;窗外车流声几乎消失,墙影开始摇摇晃晃,渐渐变得剧烈。
&esp;&esp;
&esp;&esp;除夕夜,整座城市树上挂满红灯笼,像结了果。家家户户都沉浸在即将新生的兴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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