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公主奇人异象,觉得能跟公主升官发财,自然以公主马首是瞻。”阿桃老实回答。
阴嫚转过头看向阿桃,眼神戏谑:“我?奇人异象?你不觉得是乱臣贼子之相,跟着我最后会倒大霉?”
阿桃笑道:“那也是我们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阴嫚闻言轻笑:“我倒觉得你的胆识非凡,心性远超常人,会青史留名。”
阿桃:“那也仰赖于公主提携之恩。若无公主,何来今日的阿桃呢?”
阴嫚似感叹一般地说道:“那你也要感谢善于抓住机会的自己。想要平步青云,一飞冲天,除了要有实力,还要能抓住机会。”
阿桃颔首:“是。阿桃记下了。”
阴嫚看了阿桃一会儿,忽然体会到了打磨璞玉的乐趣,想了想说道:“今日无事,我看看你的剑术练得如何了。”
阿桃作揖:“阿桃这就准备。”
在一片红色中,山峦由青到黑。残阳如血,泼在大地上,无声地焚烧着夏的生机。
倏然,剑刃划破了空气,发出尖而亮的剑鸣声。白光随着女子柔软的身姿舞动,在这黄昏暮色中划出一道靓丽的轨迹。
看着阿桃行云流水的动作,很难让人将她与一个月前那个笨手笨脚会割伤自己的人联系在一起。
阴嫚环着手臂注视着舞剑的阿桃,她清楚,想要一个月练成这副样子,就需要每天从繁重的事务中挤出一点时间,在夜深人静的角落中一遍又一遍地复习所学的一招一式,期间是不能言明的辛苦。
但她也知道,这一切是值得的,能手握武器保护自己,是身处乱世中最大的底气。
错乱的脚步声响起,铁器撞击在一起的脆响时隐时现。阴嫚眼神一凛,右手已经握上了剑柄。她和阿桃对视一眼,阿桃立刻上前拉住了一个乱跑的兵卒问道:“发生了何事?”
那兵卒惊恐道:“营啸!俘虏营营啸了!”
阴嫚心头一紧,她幼时最喜欢跟着兄长,兄长到哪里她就到哪里。因此认识了许多人,其中就包括蒙氏兄弟。
每当兄长跟着蒙恬练武时,蒙毅就会给她讲行军途中的奇闻趣事。
不过有一件事是蒙毅最忌惮的,那就是营啸。
一旦发生营啸兵卒们就像被下了降头一样,会六亲不认地扭打在一起。如果不能及时镇压,会对整个军队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所以每个行军打仗的将领都会仔细地留意军中变化,以防营啸的出现。阴嫚虽然将这话牢记于心,也注意到俘虏营的情况,可是到底是晚了一步。
等等,阴嫚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她问那兵卒:“程百将呢?”
“程百将,程百将正在指挥人手镇压。”
阿桃疑惑:“那你怎么跑出来了?”
见那兵卒顿时变成了哑巴,阴嫚就知道这人是临阵脱逃了。她现在来不及追究责任,只能先把人丢到一边,自己先去俘虏营一探究竟。
当阴嫚赶去的时候,现场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人们咆哮着,嘶吼着,发出一声声惨叫,他们在昏暗的光线中滚成一团,已经无法分辨出哪个是俘虏,哪个是汉卒。
援兵未到,但混乱有扩大之势。阴嫚知道自己必须立刻想出办法控制现场,否则汉营会元气大伤。
在目光流转间,她见了一面锣。虽然秦汉时期收兵时还是敲钲,但锣也被引入军队中。
阴嫚想,算了,死马当活马医[2]了。她抄起滚在脚边的木棍,翻上了战车,重重地砸在锣面上。
当的一声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破空而出,环绕在空中。无论兵卒还是俘虏都因为条件反射而停顿了片刻。阴嫚稳住自己震得发麻的手,厉声呵斥:“愣着做什么?把神志不清的人都捆了!”
程七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吆喝着恢复神志的汉卒去拿冷水。几桶凉水扑过去,再神志不清的人也恢复了神志,他们怔怔地坐在地上,愣愣地看向面前的人。
阴嫚跳下战车,一把拉住了一个打红眼的兵卒,冲着对方的脖颈就用力一劈,那人白眼一翻,身体一软昏死了过去。一双脚从兵卒身后漏出来,一抬头就看到贯高的那张大脸。
她想起来了,俘虏营是由张耳部下贯高所管。
那贯高仗着自己是张耳的亲信,对军中各项条例置若罔闻,因而他的部曲藏钱最多。
钱的事情她还没找他算,结果又让自己干了不归自己管的活。
新仇旧恨顿时在阴嫚的心头炸起了火苗,她变得尖酸刻薄:“原来贯大将军没抱头鼠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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