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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除夕那日,楚玉蝉早让月灯将赏钱给禾夏和燕儿分去了,两个丫头高兴的不行,过来楚玉蝉面前笑:“听说闻香院丫头的赏钱都才三百钱,姑娘却给了我们一两银子。”
楚玉蝉站在廊下看着外头落下的格外大的雪色淡淡笑了笑:“闻香院丫头太多,自然少些。”
她上回去闻香院去了一趟,入目七八个丫头婆子,这些本全是侯府中公养着的,多少也不嫌多。
月灯在旁边道:“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姑娘走吧。”
说着又去将套帽给楚玉蝉戴上:“今夜风雪大的很,姑娘带着这个,吹风了头也不疼了。”
天色近黑,倒也没完全黑下来,月灯要拿琉璃灯去,回来的时候用得着。
楚玉蝉本不想用陆屿送的东西,但这天气不用也不行,便叫月灯拿着。
一路去了前院花厅,楚玉蝉来的不早不晚,三房的人总是最先去的,二房稍晚,接着是大房的。
只陆屿每年回陆国公府过年,未留在侯府过。
三夫人王氏正陪老太太说话,三老爷同楚思文站在一起。
楚玉蝉看了一圈,见二房的人都没来,就过去楚明秋身边坐下。
楚明秋见着楚玉蝉来了,见着她解了斗篷,露出里面桃粉色如意纹的衣裳,不由笑道:“姐姐穿这衣裳看起来真好看,这么艳的颜色,穿我身上就丑了,也只姐姐能衬。”
楚明秋亦是实话,刚才自楚玉蝉一进来,下头丫头的目光就往她身上看过去,雅致隽秀的芊芊仪态,还有温婉的如画眉目,杏眼桃腮,眼里含笑,温柔的如湖面水波,不自觉看呆了去。
楚玉蝉笑了笑坐下来,身上的冷气被捂热,脸颊微微生热。
坐着说了会儿话,二房的才来。
楚彦礼陪在楚昭昭身侧,楚荣生就跟在一边,瞧起来便是一家子。
只她一人在外而已。
楚玉蝉目光扫过楚昭昭脸上,苍白孱弱,显然是依旧没好。
她又别开了目光。
身边楚明秋凑在她耳边小声问她:“你嫡母被关去郊外了,这样的场合也不回来?”
楚玉蝉摇摇头:“即便回来也不会与我说的。”
楚明秋便道:“瞧着是不会回了。”
楚玉蝉默然。
最后等着所有人都来齐了,老太太才叫人上菜落座。
老爷和公子们一桌,女眷们就另一桌。
席上也是热闹,来来往往的说话,唯有楚昭昭一人沉默。
席后,众人又去抱厦内陪楚老太太说话,凑去跟前说些喜庆吉祥话。
楚玉蝉也凑过去说了一句,楚老太太拉着她:“上回你说的那道药膳真真是有用的,我现在头也不疼了,全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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