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效颦看来,红楼梦的后四十回,应该是前八十回的深化。
于剧情如此,于宝玉亦如此。
效颦之前在剧情推断里已经提到,黛玉应该逝于贾母之后。只因贾母虽更重视贾家,却也是黛玉最大的庇护者。在钗黛之间,也只会选黛而弃钗。
一来是血脉相连,二来,看贾母对薛蟠的态度也知道了。哪怕是薛蝌来,也立刻就见到了贾母,还得了贾母丫鬟的好评,薛蟠呢?且薛蟠娶了个悍妻,家宅不宁,要说贾母去别处另外为宝玉找妻子的可能性,都比选择宝钗的可能性要大。
贾母不死,黛玉也不会就那么死亡。
而贾母一旦死亡,贾政又是个不管内宅事务的,只看王夫人待晴雯,也就知道王夫人会怎么待黛玉了。那时候,一心奉承王夫人的袭人,还能挂得住脸上的面具吗?
何况宝玉对她的怀疑早已深重,只是一直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如果说晴雯的死亡,让宝玉知道,哪怕是他自己房里的人,他也没有能力护得周全,那么,袭人的真面目,就能让他明白,就算是他“纵其本性”,极力想要留住女孩子们灵秀的一面,该变的一样会变。
女孩儿的美好,要么随着死亡而消失,要么随着“嫁人”而改变。
甚至,晴雯的死,袭人的变,又都是因为他的纵容——是他的纵容让晴雯大胆而急躁,敢自做主张,也让袭人的心机手段越发大胆。
是以,作为“黛影钗副”的晴雯袭人的结局,应该能让宝玉基本改变他“纵其本性”的态度,这也是他日后“空对钗、麝”的基础。若依然是“恐拂其意”态度,是断然做不到这一点的。
当然,真正让他彻底改变这种态度的,终归还只能是黛玉之死。
也是在之前说过,效颦认为,红楼梦曲之中,《枉凝眉》是宝黛,而《终生误》是宝黛钗。
宝玉一生,虽对有貌有才的女子都堪称一个“敬”字,又累有忘情,却终究越不过警幻所批的“闺阁良友”四字。
能说得上知己、所爱的,唯有黛玉。
是以在“梦兆”绛芸轩一回,宝玉梦中亦斥“金玉姻缘”,这还在他“情悟梨香院”之前,若说他在黛、钗之间游移不定,不知何选,那就不免冤枉他了。
然而,直到贾母死亡之前,哪怕王夫人已经数露狰狞,宝玉却依然没有想到,自己和黛玉的未来会出意外,作为贵公子,也想不到“一生一代一双人”这方面去——就是写了这句诗的诗人自己,又何尝做到?
对于此事,他唯一忐忑的,不过是黛玉对他的心意。
不过,他终究辜负黛玉之情,个人感觉已经数度在诗中表露。
当然,在这里还要说明效颦的一个观点——《红楼》之中,个人所做的诗词暂且不谈,若说“灯谜”等“谜”,就难免和个人的未来相干,乃是预示自身命运,或者于是自己见证的他人的命运。
在《红楼梦》第五十回出现的灯谜诗词,感觉就是一个明证。
宝钗的“虽是半天风雨过,何曾闻得梵铃声”,这和她早期灯谜里的“风雨阴晴任变迁”是相对应的。应该也说明在她活着的时候,宝玉没有在名义上出家。
而第二十二回里,有“原应叹息”和宝钗灯谜,但黛玉和宝玉的灯谜,曹公都没有来得及补上,个人感觉若是补上了,也是该和第五十回的灯谜对应的。
单说第五十回的话——
宝玉的灯谜里“天上人间两渺茫”、“鸾音鹤信须凝睇,好把唏嘘答上苍。”
个人感觉,也是对应了他和黛玉的未来。在“重建桃花社”一回,有放风筝的情节,黛玉的表现“不同往年”,竟不忍将风筝放去,结果呢?紫鹃将风筝齐根剪断了,虽说是要放走病气,但岂不是暗示了黛玉“质本洁来还洁去”,不带走其他的命运?
而宝玉则说,“……若落在荒郊野外,无人烟处,我替它寂寞。想起来,把我这个放去,教它两个作伴儿罢。”就把自己的风筝也给剪了,去给黛玉的风筝作伴。
这一段,岂不是正对应了宝玉的灯谜?
多半也暗示了他自己的未来吧。黛玉亡后,宝玉多半是想着找到黛玉的墓,好就此陪伴一生。
而黛玉的灯谜里,也有一句“鳌背三山独立名”。
这个效颦不是很肯定。不过,宝玉和黛玉的相处中有很多玩笑话都对应了之后,所谓的伏线千里就是。如宝玉说的做和尚。之前读西厢时,宝玉也有“若欺负了黛玉,则变个大王八,到黛玉坟上黛玉驼碑”这样的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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