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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砺办事滴水不漏，朱烨一觉醒来，便看见了晨报上登“超模斩首案”。

“朱砺报警？”朱烨一目十行看完报纸，问，“aanda身体找到了？”

“是巡警找到，一座单身公寓里，他们还找头呢。”墨斛和小葵花毫无压力地他面前丢来丢去玩死人头，“因为前一阵她和朱砺过从密切，所以巡警去了朱砺那里调查，今天早上还问询了昨天参加派对一些客人。你那边也收到了通知，不过行政秘书已经去处理了，我告诉他们你昨晚因为有公事，很早就和我一起离开。”

“唔。”朱烨端着杯咖啡慢慢地喝着，道，“儿子别玩了，去把死人头收好，警察近可能会来调查，别给我找事。”

小葵花撇嘴，抱着死人头跑上楼去藏起来，又飞跑下来：“爹，我要上幼稚园！电视上说幼稚园有点心发，还有很多小盆友一起玩。”

朱烨手顿了一下，若有所悟，也许是应该让小孩多接触正常人类，免得将来跟他爸一样不靠谱，对墨斛道：“去让秘书安排一下，看能不能找个稳妥私人幼稚园，每天送过去上半天，交交朋友也是好。”

“干嘛？幼稚园又不教法术，我小孩我自己教就可以了吧？”墨斛完全不觉得有必要让儿子接受人类教育，但看到朱烨横过来眼光还是妥协了：“那上半天就半天吧。”就当放风吧，多接触比自己愚蠢生物可能有利于建立小孩自信心。

朱烨又问：“朱砺看上去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比我还正常。”

“……换个参照物。”

“比你还正常。”墨斛乖乖换了一个，“他心理素质真好，估计测谎仪都测不出什么问题来。”

意料之中事情，假面具戴了了这么久，伪装什么已经成为他日常功课了吧？朱烨放下咖啡杯，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准备去公司：“阿贵开车送我去公司，你想办法去一趟殓房，检查一下aanda尸体，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预约了今天下午两点半航线，我们出发去莲雾山，小葵花一起去，叫安德鲁帮他收拾一下行李，我们要住一晚，明天下午回来。”

墨斛一一答应了，送他出门，殷勤地递上他风衣和公文包，又隔着车窗殷殷叮嘱：“你公司等我，我办完事过去接你一起回来吃饭，枪不要离身，我给你法器一定要随身戴着……”

“开车。”朱烨把他脑袋从车窗里推出去，面无表情吩咐阿贵开车走人。

“路上小心！”墨斛车后挥舞小手帕，直到车子转过街道拐角，才叹了口气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思考怎样才能重获得回大卧室睡觉权利。

朱烨到达公司，董事长办公室等了几分钟，砂爷便到了。

“听说昨晚阿砺派对出了事，死了个模特？”砂爷也看了报纸，一见面就问朱烨，“你也去了？”

“我就呆了一会，因为有事先走了。”朱烨清洗茶具，准备给父亲泡茶，近雨水少，大家嗓子都不舒服，砂爷情况好像加严重些，总是不断要喝水。

“警察有没有去查你那边？”

“有，让行政秘书去应付了。”朱烨发现砂爷眼睛有点红，好像上火了，便取了杭白菊和罗汉果来泡茶，“死掉模特叫aanda，拿美国护照，但好像是泰国国籍，爸你听说过她吗？”

“唔，没听过，我已经过了捧模特年纪了。”砂爷笑笑，端着茶杯喝茶，“听说人死得很惨，头都没了，大约是得罪了什么狠手。阿砺办事总是这么毛躁，摸不清底细女人也敢弄来玩，你不要学他，离那些不清不楚女人远点。”

朱烨点头，不过砂爷也知道他没有玩女人资本，便没有多说什么，问：“你约我有什么事？我听秘书说你预约了下午航线要去链岛？”

“是，有些事要去找外公核实一下，明天就回来。”朱烨沉吟了一下，还是直截了当问了出来：“爸，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我们家泰国有没有仇家？”

“泰国？没有。”砂爷肯定地说，“你爷爷跟金三角做生意都是三十年前事情了，早就撤手了，再说我们朱家做事一向讲规矩，和当地人处得很好，不可能有仇人。”

朱烨默然，又问：“爸，爷爷泰国外室，也就是小叔母亲，现还活着吗？”

砂爷眼神闪了一下，道：“死了，三十年前就死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朱烨有点犹豫，但还是没有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一来有些事太过匪夷所思，二来他手里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朱砺要对朱家不利，万一aanda生前真给砂爷身上做了手脚，提前和朱砺撕破脸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不如从长计议，等一切都有了定论再说。

“小叔前一阵不是说要去泰国玩吗，我就想会不会那边还有他母家亲戚。”朱烨找了个借口。砂爷无谓地道：“大约还有一些，但都是极远远亲了，多就是找他要点钱，这点钱他还出得起。”

朱烨“哦”了一声，又问：“他母家有没有人是降头师？”

“降头师？”砂爷瞠目，“怎么可能，他们都是些底层平民，哪有钱去拜师，你当降头师是人人都能当吗？”

朱烨知道要让父亲把爷爷当年那点破事儿毫无保留讲给自己听是不可能，想要知道真相还得自己去查。看来今天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了，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昨晚墨斛偷偷照一张aanda照片，递给砂爷：“这就是昨晚死掉模特，你见过她吗？”

砂爷接过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皱眉：“怎么感觉有些眼熟，不过这个年纪女孩子我这些年应该没打过什么交道，总之现女人都整容整得差不多，眼熟也没什么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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