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让江枕月闭嘴的意思。
江枕月自知没趣,也不问下去。还好温霁云并不是全然防备她,她慢慢看清楚了眼前的局面。陆守仁结交她的父亲,看来是为了能够探得朝中的动向,江流昌是陆守仁的眼线,所以陆守仁才要她进入陆府,看似好色成性,看中了她,不过是想要抓住江流昌罢了。
而她那个为了前程,格局眼界皆不开阔的爹,还以为自己有大好的前程,没有把江枕月娘亲的话放在心上,执意结交陆守仁。
蠢啊,是真的蠢。
上一世的江枕月还以为自己的悲剧不过是自己沉溺情爱造成的,可如今看来,一切清明了,她的凄惨结局,除了有沈轻侯的背叛,还有父亲的推波助澜。
她在这尘世中,依靠不上家人,只能自救。
她从来只有自己,只是她从前,责怪自己,放弃了自己。
她流下了两行眼泪,她没想到,如今和她合衣共枕的人,是她上一世最讨厌的人。阴差阳错,这一世的一切都在她向温霁云剖开自己的心后,有所改变。
谁能想到这世间的缘分,会是这样的接续下去呢。
也很奇怪,江枕月日日都没能好眠,今日却在温霁云的身边,睡了一个安稳的觉。次日醒来,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她起身,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胸口,将她衬得如清水芙蓉,不需要任何雕饰。
她伸了手,将帐子撩开,只看到了芳菲在一边忙着添香。
屋中再无旁人。
“芳菲,”她轻轻唤着,“今日我房中可出去过什么人?”
“小姐怕是糊涂了,您房中能有什么人?”
江枕月愣了愣,而后笑道:“是了,是我梦魇住了,我房中怎么会有人来呢。”
“小姐,您先别管做梦的事情,我有大事要和您说。”芳菲神色凝重,她走过来,把帘幔卷起来,伺候着江枕月的梳洗。
“春日宴告一段落,温大人养伤,陆大人也知道了是谁在和他作对。前院安静了,可是后院却不然,方才已经有人来找小姐您,被我拦下来。”
“找我,为什么?”江枕月不懂,她又做了什么事。
“是大夫人,春日宴后那些贵族女子的家眷总有一起聊天的,听说是有人哄着大夫人说您不是处子之身,在后院中作威作福,将来要成祸患,特意选了婆子妈妈,说要来验明正身。”
“什么?”江枕月还有的一点睡意消散,怎么春日宴的事还未结束?
验明正身,怎么验明?江枕月拉开自己的衣袖,手臂一转,这上头的守宫砂还在,还要如何验明?她有些后怕,还好温霁云和她并没有做到那一步,她还是清白的身子,可以验。
但她凭什么呢?
“因为小姐的一句辩驳,大夫人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又经不起人的挑拨,这才让小姐受了苦。”芳菲字字句句里都是心疼,也在替江枕月不值得。
若是能忍气吞声,或许就不会受这样的折辱了。
“若是我不辩驳呢,任由她们欺负到我的头上去,她们还是会这样对我。”这世间并不是只要忍让,就能够风平浪静的。
波涛汹涌起伏,并不是人为便能够平息的。
“那小姐该怎么办,真的让那些人查验您的身子?”
这对江枕月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也是将她过去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她只是曾经瞎了眼,心悦过一个男子,而后所有的言论纷纷,全都向她扑面而来,没人会看那城中的告示的,他们更喜欢看的是刺激肮脏的东西。
他们的心中自有一杆秤,来衡量揣度这世上的人。
江枕月不能怎么办,若是有人存心要害她,即使她身子清白也会被颠倒是非,若是她不清白,那么便是被抓住了话柄,被逼入悬崖峭壁。
她不能随意让人闯入了她的屋子,随意地碰她的身子。
江枕月对芳菲道:“我们去大夫人那里,事到如今,躲是没有用的,既然要这样撕破脸皮,那我也不害怕。”
许霜清没想到江枕月会主动前来,她冷笑着拿出手绢放在鼻尖下头,她皱着眉头,看是在嫌弃手绢,实则是在嫌弃着江枕月。
“江姑娘是真的嘴硬,不等我去拿你,便自己前来,可见是心虚,要来我这里闹一闹。”
“是不是心虚,自有证明。我只求一件事情,大夫人心中若是存疑,我可以配合着大夫人验明正身,只是这过程中,不能有私,不能找后院的人来查验。”
“江姑娘这话的意思是,怕我诬陷你?”许霜清眼神中都是不可置信,她荒唐地笑着,“你放心,此事我会禀告老爷,让他去找人来查。届时,我和二夫人都会在外头等着结果,江枕月,你最好是问心无愧,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江枕月没有表情,只是低头欠身:“枕月恭候二位夫人的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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