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根本不会懂吧……别人看着垃圾的眼神!奥斯小姐……算我求您了,拜託!一下下也好……让我快点解脱……这个世界只有痛苦跟折磨!我活不下去……我不该活下去!」
&esp;&esp;每一句吐露出来的心声,沉甸甸地压在阿特娜心头。不单单因为参与过时间线的修正,而是她能明白那种感受。躬于人下、倍受屈辱、忍耐折磨,即使将所有事情做得一丝不苟,仍旧会发生不可避免的意外,然后就会被人追杀。
&esp;&esp;命运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似的,总想看着人类苦难曲折。
&esp;&esp;「法斯特先生,让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看着眼前将头深埋入双腿间的可怜人,奥斯小姐连一点同情的咽声都没有发出。她一如既往地平稳着,就好似世界仪中心,那只要开始转动,便受着角动量支撑平衡。「你父亲是不是也有酗酒习惯?」
&esp;&esp;「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esp;&esp;「这很重要,如果你渴望我的帮助。」
&esp;&esp;「我……我……我父亲他……他是个临时工,这辈子没什么成就……一但心烦,他就会喝得醉醺醺的……对!他会喝得醉醺醺的,然后开始殴打我母亲!」
&esp;&esp;「那是在你几岁的时候?」
&esp;&esp;「我几岁……我记不得了……可能还小?十岁……或是十一岁……十一!应该是十一岁!」
&esp;&esp;「我可以知道你就读的学校吗?」
&esp;&esp;「在奥尔金市……是当地的市立学校。」
&esp;&esp;「将近二十年……」左手不安分地紧了紧,阿特娜还注意到,奥斯小姐轻轻推转着左手的金色戒指。「法斯特先生,我再向你确认一次,为了让露西?法斯特復活,你什么都可以牺牲?」
&esp;&esp;「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不如说……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就算你把我的命取走,我也甘愿……」
&esp;&esp;「好,请你继续耐心地等候着。」
&esp;&esp;「我会的……我会的!奥斯小姐……拜託了……拜託了!」
&esp;&esp;阿特娜将自己握出的手汗抹在长裤上,无暇管顾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法斯特先生,腋着黑色记事本匆匆戴上手套,直追着奥斯小姐离开的脚步奔去。
&esp;&esp;「奥斯小姐——」粗喘急切地跑过柜台,廊道后方,那抹棕色倩影正挟带着不可冒犯的气场倚着墙沿。「……现在怎么办?」
&esp;&esp;「这就是巴迪纳莉爱玩的把戏。」
&esp;&esp;「那下一步呢?」
&esp;&esp;「很棘手。」端着自己下巴勾勒的弧线,瞳孔没有匯聚的焦点,全将血氧心力匯集在大脑的运作中。「……时间可能短路了。」
&esp;&esp;「短路?」
&esp;&esp;「……正如它字面上的意思,不管在哪一条时间线,走这条路都是最快的。这意味着,不管做什么都无法修正。」
&esp;&esp;「也就是说……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车祸发生?」
&esp;&esp;「除非我们能够找到这条短路的起始点。」
&esp;&esp;「快二十年吗……」阿特娜看着自己写下的註记,心头乱颤不安,像是有人拿着鹅绒羽毛在胸前搔痒。「有没有可能……打从出生到现在……法斯特先生的时间都是短路的?」
&esp;&esp;「一般情况下不太可能。只有试试才知道。」
&esp;&esp;「噢。」
&esp;&esp;白光辉耀,一闭一张,这一次,他们来到二十年前的世界。
&esp;&esp;天空是澄澈的恋蓝,掛着白云。空气好上许多,她深闻,甚至可以嗅到两旁公园里种植的花芬。左手边是公园,右手边则是一栋泥色五层楼的平房建筑,有着气派的广场造景,是学校。
&esp;&esp;二十年……自己当时应该还只是个三岁孩儿。只是在哪里?跟什么人生活?阿特娜可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esp;&esp;从有记忆开始,她就待在洛伊德家族底下当着女佣僕人,大概是六、七岁……从认识这个世界开始,就好像被原生家庭拋弃,寄住在佣人房里,在总管家的教导下成长为人。
&esp;&esp;更久以前的事情,如果有机会,或许可以好好打探清楚。阿特娜看着奥斯小姐手中,中心轴飞速旋转的世界仪,暗暗猜想。
&esp;&esp;「首先找到这时间的法斯特先生,再看我们能做什么修正。」
&esp;&esp;「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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