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上了船,连那摆渡人都察觉出异样,小心地问道:&ldo;姑娘,好像有人在跟踪你。&rdo;冰流冷声道:&ldo;没关系,让他知难而退吧。我们走。&rdo;&ldo;是啊,咱们那地方,这么多年了,连个浮尸都冲不上岸,更何况是活人硬闯了。&rdo;摆渡人说着,却见她神色愈发阴沉,便不再说了。今日天气不好,海面上更是不平静。一艘小船入了海,就如同风中落叶般盘旋漂浮,到了那片暗礁密布的迷雾海域,连阴者司的摆渡人都要艰难操控。冰流坐在船舱中,终于忍不住向外望一眼,外面是一片雾气与凶猛波涛,她什么都瞧不到。好罢,李衡是个聪明人,他应当不会将自己的性命都搭上,硬闯这片禁地。她稍稍安心,想要闭上眼睛,盘算一下回司后又要如何向一众大小头子交待,可她终究是完全不能静下心来思考。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洛神屿。她毫无准备,还是不要先自行往司首前面请罪了,于是她先低调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房间。与李衡再次重逢的冲击在缓缓退潮,绵延成一波又一波的回味,如今涌上来的倒是任务失败的恼怒。她到不曾自责,只是将火气双倍撒到司首与司副身上,都是他们的馊主意害自己失败!可她又没本事去打司首的脸,抬手便将桌上的茶壶砸向墙面。横竖损坏点阴者司的财物,她心里才好过些。&ldo;呦,有人一回来就是好大的怒气呀!啧啧,这一地的碎瓷渣子。&rdo;是连莺来了。冰流没好气道:&ldo;你来看我笑话?&rdo;&ldo;怎么?那个璃露不是被你顺利带回来了吗?&rdo;连莺并不知道她随后又迅速经历了一场失败。冰流也不想说得太多,只是叹道:&ldo;我感觉自己快要进曲韶进过的那个水牢了。这一次,司首司副通通不会放过我。&rdo;连莺安慰她道:&ldo;你想太多了吧,人家曲韶可是为爱牺牲,最后也逍遥法外了,你你能有这好下场吗?&rdo;&ldo;多谢你宽慰我,心里好受多了。&rdo;冰流肆意说着反话。&ldo;不过你又走了这一半天,倒叫姐姐我无意撞见,来找你的人不少啊。&rdo;看连莺那眼珠乱飞的样子,冰流就知道她没好话。&ldo;你怎知道?&rdo;连莺来回翻看着自己新染的蔻丹,慵懒道:&ldo;我的住处旁那个池塘近来闹坑了,我命人花一夜时间帮我捉,想着正好你不在,就来借住你这暗探的破屋子一夜咯。&rdo;&ldo;谁找我?&rdo;&ldo;一个璃露,口口声声说有要事找你;还有一个,是李藏。&rdo;连莺凑近了她,语气油腻,&ldo;我记得之前你还寻过他呢,你二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do;冰流无措地抿了抿唇,她险些都忘了,自己还有那样一个姘头。她回想起之前共渡的每个夜晚,都很令人餍足。最后那一晚却不同,倘若最后不是司首在外面吹喇叭,她也不知之后会如何。平日唾手可得的,她不甚在意,倘若施加一点阻碍,便觉得甚是吸引。&ldo;喂!你哑巴了?&rdo;连莺在她眼前打响指。冰流回过神来,问道:&ldo;他找我做什么?&rdo;&ldo;他说你毁了他的房子,让你赔。&rdo;她确实是害他的藏身之处暴露。她该去见他,却不是想赔偿他的损失,而是怀着自私的心眼,这次又积攒了许多的苦水要向他倾诉,也许李藏就是有办法让她开心。心痒痒的,她立时决定,&ldo;我会赔的,我现在就去找他。&rdo;忽而外面一阵喧闹,岛上各处或工作或休息的同僚们仿佛一时间都为着一件事奔走起来。冰流和连莺走了出去,随手抓住个脚步匆匆的问:&ldo;发生什么事了?&rdo;&ldo;听说海滩那边,浪推上来一个人!如今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rdo;不好。冰流神色一沉,不由分说便向海岸边跑去。昔时光李衡醒来,首先感受到的是呼吸间咸咸的海水味道。他身上的衣袍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干燥的麻布粗衫。雨过天晴,猛烈的日光透过窗纱照到他眼里,他想抬手挡一挡,便觉得手臂疼得发颤。这些伤痕提醒了他,自己如今在哪。门外一左一右一直站着两个人,想来是阴者司看守他的人。可除此之外,他分明还感受到了另一道目光,正透过窗户上新开出的那条间隙,打量、窥视。他如今应当是阴者司的阶下囚了吧?还有谁不能正大光明的参观,还要这样?李衡忍痛起身,一回头,那目光已经消失了。房门口似乎也传来了人声。&ldo;大人,左司副亲自吩咐,您与此人有干系,您不能进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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