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包裹她左边头部的绷带庞大。头部左边的一束头发已经被剪掉,看起来是不对称、受到惩罚的样子……当然,她受到了惩罚。医生为她的眼睛留了一道细小的缝隙。听到我的脚步声,这只眼睛和没有打绷带、没有受伤的一侧脸上的那只眼睛睁开了。尽管她被麻醉了,两只眼睛流露出一瞬恐惧,这恐惧让我心痛不已。
之后,她疲惫地将脸转向墙壁。
“萨迪——亲爱的,是我。”
“嗨,我。”她说,没有转身。
我抚摸着她的肩膀,睡衣没有遮住的地方,她抽开身。“请不要看我。”
“萨迪,没关系。”
她转过身。伤心欲绝,吗啡效力之下的眼睛看着我,其中一只是透过纱布的缝隙窥视。肮脏的黄红色污渍浸透了绷带,我想是血水和某种药膏。
“有关系,”她说,“这跟博比·吉尔的情况不同。”她开始笑。“你知道棒球那些红色的针脚吗?那就是萨迪现在的样子。从上到下,到处都是。”
“会消失的。”
“你不明白。他从我的脸一直割到口腔里面。”
“但是你还活着。而且我爱你。”
“等绷带拿下来你再说吧,”她用沮丧、麻醉的声音说道。“弗兰肯斯坦的新娘跟我比起来像是伊丽莎白·泰勒。”
我抓起她的手。“我曾经读过——”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讨论文学,杰克。”
她又准备转过身,但是我抓紧她的手。“一句日本谚语。‘如果有爱存在,天花的疤痕会像酒窝一样美丽。’我爱你的脸,不管它变成什么样。
因为脸是你的。”
她开始哭,我抓紧她的肩膀,直到她平静下来。
实际上,我以为她睡着了,她却开口说:“我知道,这是我的错,我嫁给他,但是——”
“这不是你的错,萨迪。你根本不知道。”
“我知道他有些不正常。但我还是嫁给了他。
我想主要是因为我爸妈殷切地期望这样。他们还没来,我真庆幸。因为我埋怨他们。这很可怕,不是吗?”
“你要指责的话,也有我的一份。我确信无疑至少两次看到他开的那辆该死的普利茅斯,去了。”
“你不必对此自责。询问我的州警局侦探和得克萨斯巡逻队员说约翰尼的后备箱里装满了车牌。他很可能是在汽车旅馆偷的,他们说。还有很多张贴纸,你称作什么来着——”
“标贴。”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坎德尔伍德欺骗过我的那一张。“出发吧,俄克拉荷马人”。
我错误地以为反复出现在我面前的红底白色普利茅斯只是过去的又一处和谐。我本来应该知道的。
我可以知道的,如果我一半的注意力不是在达拉斯跟李·奥斯瓦尔德和沃克将军在一起的话。如果要指责的话,德凯也有份。毕竟,他看到了那家伙,甚至看清了他额头两边明显的凹陷。
随它去吧,我想,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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