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符,收兵,削职,迁官,昔日先皇亲封的镇北大将军终于一败涂地,沦为天下笑柄。
他爹输,他亦输,输得抛心弃己。
藏锋,藏锋,藏锋——首当其冲的便是不许夺魁。于是不论是缱都一岁一度的骑射大会,还是秋猎,他皆只能止步次名。朝来暮往,京城纨绔便给他取了个诨名叫“宋二爷”。
他最恨这称呼,像把刀子轻飘飘地落在他心口,却总将他捅得鲜血淋漓。
然而就连他执拗死守的次位也令巍弘帝不安——毕竟谁能次次不夺魁,一辈子就只枕着第二的位子呢?
宋诀陵自然明白魏弘帝对此会如何作想,可他就是要那人将他栓在身边,就如同养了只终会出头的疯犬。
但他也明白,这根本无关痛痒。
他正与自己斗得奄奄一息,季徯秩回京了。
烈酒被秋雨化淡了,他拾起落在车座上的核桃放在掌心盘,又尝起方才瞧见的那美人儿的滋味。
他在缱都的这么些个日子里本就没少听闻季徯秩的风言风语,自打季徯秩回京以来听得更多——可谓臭极。
臭怎么了?他也臭,他俩一块儿臭。
他甫听闻季徯秩过往,便如恶狼扑食般赖在了那块肉上。每一难捱深夜,他皆会同自己说诳,他骗自己说季徯秩与自己境遇相同,他说季徯秩也同样恨着那狗皇帝,在这王权大过天的尘世里,他不是疯子,不是异类。
他溺于幻想之中,饮鸩止渴。
如今季徯秩回来了,鲜鲜活活一个人,他却怕了,他怕季徯秩实际上也如他二人之父般,被巍弘帝猜忌至死却仍守着愚忠。
不过季徯秩真就忠孝节义,又怎样呢?
真与他同病不相怜又怎样呢?
落得失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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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着季徯秩的马车驶进了宫内,还不待他身上的水汽浮尽,一内宦已掀了轿帘在不远处侯着。
“咱家奉诏领小侯爷您去面见圣上!”
“劳烦公公!”
轿起轿落,不出多时轿子便稳当当停在了御书房前。季徯秩下轿下得匆忙,只是他在门前静立了许久才点头让阉人叫门。
后来的一切都叫他恍惚,只记得内里传来低沉的一声“进”,浓重又熟悉的龙涎香便扑面而来,再回过神来时他已跪在了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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