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敢与濠州王作对的促狭鬼出现在濠州王豪华府第门前之时,正是濠州王为期三天的“百美宴”灿烂的开张之日。
司马飘雪最初并没有任何促狭捣蛋的打算。他是个知礼识义的人,既然别人邀请了他,他也就不好拂人家的面子。他把出席这“百美宴”看成人生中逃脱不掉的那些无聊应酬之一,态度相当消极。
司马飘雪到达濠州王府第时,正当华灯初上,濠州王门前车如流水马如龙,加上远近街坊路人看热闹的,把个濠州王徐爷的府第挤得水泄不通,连府前一条大街也为之堵塞。
来客中,只有司马飘雪没有张张扬扬的随从车驾,也没有成串担着礼盒的挑夫。
他一向是个简朴的人,从不附和这些虚礼缛节。来客当中,只有他是一纸折扇在手,穿着也很平常:一袭普通的文士白袍,儒生方巾,背曩中虽凸出了一柄长剑的轮廓,但在那种人人都喜欢佩剑的世风之下,很容易被人看成是摆摆样子的装饰物。
进出客人太多,太光鲜,没人注意到司马飘雪大侠的光临。他识趣地闪到一旁,让过那些高车驷马和成串的礼品担子,远远站在主人府第围墙边,耐心等待大门外那阵拥挤过去。
出于无聊,司马飘雪放眼左右,悠闲四顾,不料这一眼就瞧出事来了——
那西墙之下站立着的汉子一看就是个书生,可他看起来怎么这样眼熟?也是文士白袍,儒服方巾,瘦削的身形,也是一把折扇在手。
“这位老兄象谁呢?”
司马飘雪苦苦思索一阵,禁不住笑出声来:那身架、穿扮、行头,岂不正是自己的一个复制品?
这赫赫有名的濠州王“百美宴”佳宾中,竟有一位与自己一样不事铺张的怪客?司马飘雪觉得有趣,当下慢慢朝这“司马飘雪第二”走过去。
及至近得身前一看,司马飘雪却又有些失望:这书生的确很象自己,但又一点不象自己,因为这仪表不俗的书生竟在毫不害羞地嘤嘤哭泣!
他这是在干吗?
“兄台,在下这厢有礼了!”司马飘雪抑制住不住心头的好奇,走过去向这书生拱拱手打了个问讯。
“不敢当。小生如此丢人现眼,途穷恸哭,有辱读书人斯文。”这书生慌忙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也对司马飘雪拱手还礼。声音文雅,措辞得体。这读书人不是膺品。
“在下名司马飘雪,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司马飘雪也是彬彬有礼,料定这酸秀才不会知道自己。
出乎司马飘雪意外,那书生听了“司马飘雪”这个名字,表情竟相当惶恐,颤声道:“原来是司马大侠。小生虽不是武林中人,‘有情有义*侠’,‘中原第一剑客’司马飘雪的大名却早有所闻。今日,幸得一睹风采,就请大侠受小生一拜。”说毕,那书生推金山,倒玉柱,膝盖一弯就要蹲下来。
谁知那司马飘雪将衣袖一拂,一股大力向这边托来,那书生的膝盖硬是弯不下去!
“江湖缪传虚名,在下受之有愧,兄台休要折杀了在下。”司马飘雪收功拱手,对这书生道。
“司马大侠今日想必也是来出席这濠州王宴会的?”书生问道,那眉眼间一闪而逝的怨毒,没有逃过司马飘雪的眼睛。
“今日是濠州王喜庆宴客的日子,不知兄台却何故在此向隅而泣?”司马飘雪心下大疑,两眼直视着这红眼睛兔子躲躲闪闪的眼光,沉声问道。
这书生一听,眼圈更加发红,低头道:“大侠,此事却是一言难尽,小生也许还是不说为好。”
司马飘雪皱眉道:“看兄台的样子也是个知书达礼之人,不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这濠州王碰巧是小弟的朋友,兄台在此哀哀而泣,想必有什么难言之隐,莫不是与濠州王有甚干系?若是信得过小弟,兄台但说无妨,或者小弟还可见机帮你一帮。”
这书生半信半疑,看了司马飘雪一眼,想起他“有情有义*侠”的名头,再看他一脸正气,不象是奸诈促狭之人,一咬牙,缓缓道:“兄长见我老大不小一个汉子,在此女人般嘤嘤哭泣,心下定是有些瞧我不起——”
司马飘雪想,这话倒是真的。但他不是那种随便让人难堪的人,故没有吭声,听着这书生往下说——
“小弟叫林龙,乃山东潍坊人氏,家居贫寒,靠家中*亩地,供我入塾读书。小弟已连考三届进士未举,今年省试还未发榜,却已有风声,小弟当是省试第一。”
司马飘雪不解道:“如此便是可喜可贺,林兄却为何又在此哭哭啼啼?”
林龙凄凄然,道:“司马兄有所不知,小弟收之东篱,却又失之桑榆。小弟有一表妹,年方十八,美貌聪明,与小弟从小青梅竹马,恩深义重,早已定了终身。本欲等省榜之后便择吉日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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