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间丝毫没有顾及自己作为主君的颜面,东方既白被况尹的直白逗得一笑,引来了他的注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跟前,垂眸看她,“夜里风大,姑娘应该加件衣裳再出门。”他自己方才差点惹上一桩冤案,还想着自己有没有添衣东方既白心里生出一丝感动的同时,看见旁边的丫鬟小厮们都在掩嘴偷笑,头顶忽然响起一个炸雷:这况家主君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可她与他相识,只是短短数日不对,怎会是数日,在那段记忆中,他们度过了像人生一般漫长的整个春日东方既白眼皮跳了几跳:所以这傻子是把他自己当成了展尚,而将她当成了采邑?她脸上飘起红云:在小两口爱得不分你我时,她不过是佯装镇定,为的是不与这位金主日后见面尴尬,其实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每日见证这些有的没的,又怎能做到心平意顺?只不过她自小孤身立命,早已习惯了伪装,不轻易以真面目示人罢了。东方既白不敢再想下去,尴尬笑了两声,“无需主君挂怀,小道并不觉得冷。”“那就好,”况尹点点头,又看向她,目光灼灼,“姑娘信我吗?”“信什么?”她头昏脑涨地问他。“信我没杀旺儿。”“自然,”说完这两个字,她见况尹脸上笑意又浓了几分,连忙转换话题,“旺儿被一刀毙命,和前两人的死像完全不同,我想,或许是那邪物知道主君已识破它的真身,因此故意为之,好将主君你卷进来。”况尹踟蹰,紧接着恍然大悟道,“姑娘说的即是,它化成你的模样,将我引至此处”此话一出,周遭又是一片窃窃笑语,东方既白愈发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打断他,“它计谋虽未得逞,但明日,却要随沈大人出城去了,此一去山高水远,想再寻它可是不易了。”想着,心里面忍不住责怪起阿申来,他不是跟来了吗,怎么人来不出力呢?她抬头,去看那依然悬在况府后面的水汽,捏紧拳头,磨了磨后槽牙。一举一动皆被况尹收在眼中,他笑,“姑娘在想什么?”东方既白忙敛起怒容,假意去看天色,“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主君赶紧歇息去吧,明日,还不知会有何事发生。”春雨漫漫,如细针,如牛毛,沾湿章台城的地砖和沈茂林跨下那匹枣红骏马的长鬃。他回头看向跟在后面的马车,正见车窗的布帘被风吹得飘起一角,露出柳雀窈窕的身形,眸色微微一暗,片刻,又转过身,催促着身下的马儿前行。他并非对柳雀没有半点疑心,毕竟,她是一个已经殉葬了半年又活过来的人。可是,他却另有自己的谋算:沈茂林知道,当今圣上厌恶人殉已久,先皇驾崩后,一干未生育过的嫔妃沦为陪葬,而其中之一的惠妃,与今上十分亲厚,可小皇帝碍于祖宗礼制和一众朝臣反对,台,也扎在皇城里面。他握紧缰绳,催促马儿加快步子,章台城的北门——巫门就在正前方,牌匾上的大字被雨水冲刷得鲜亮。出了此门再向北走约莫五里路,便是官道。不知为何,沈茂林总觉得出了章台,他方能安心,于是又促了马儿一声,双腿夹紧马肚,朝巫门行去。童子章台城有水陆城门共八座,四水门因内外河枯竭,已经许久未用。沈茂林面前的,是章台城的北陆门——巫门,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洗绿了城墙上的青苔,将古朴的红门刷出温润的光泽。又是城门沈茂林念起前事,他今日故意不走离官道近一些的阊门,而选择了人少的巫门,只因那件事是落在他心头的一块阴影,一个尚未破解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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