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看前方幕布上的色彩斑斓,各色人物,你来我往,轻轻一笑,“自然是有的。”杀戮相传,汉武帝爱妃李夫人染疾故去,武帝悲痛万分,每日凭栏悼望,无心朝政,大臣们出尽良策,也无法令这位痴情君王振奋,所以一时间,朝堂上下皆忧心不已。一日,大臣李少翁出门,在街上偶见一孩童手拿布偶玩耍,影子倒映于地栩栩如生。李少翁当下灵机一动,进宫上奏武帝,称自己能找回李夫人的亡魂,汉武帝虽有疑虑,但因思念过甚,便命他一试。入夜,李少翁围方帷,张灯烛,恭请皇帝坐于帐中观看。武帝等待之际,昏昏欲睡,恍惚间,却听到了熟悉的声乐,睁开眼,竟是“环佩珊珊连步稳,帐前活见李夫人。”武帝登时泪如雨下,感慨似邪非邪,起身奔向纱帐。谁知掀开帐后,却哪里有李夫人的身影,独有一轮圆月高悬,于空荡荡的廊中,照出他寂寥的身影。“原来,这只是李少翁将棉帛裁剪成李夫人的样子,绘上颜色,并在手脚处装上木杆方便移动,利用月光造出来的一场戏罢了。不过,武帝并没有因为空欢喜一场而责怪他欺君之罪,反而龙颜大悦,对李少翁大加封赏,自此,皮影便在宫廷民间流传开了,经久不衰。”“原来竟还有这么一段来历。”况尹抓抓脑袋,眼皮子强撑着,努力掩饰其中困意。东方既白见状不由在心里发笑,续道,“其实这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结局,公子要不要听。”“听,当然想听。”况尹强打起精神看着她。东方既白清清嗓子,“李少翁受了封赏后,便有人问他,如何敢欺君罔上,尤其,他侍奉的还是这样一位自负且寡情的帝王。李少翁闻言却只是一笑,并没有做出回答。而在未央宫的清凉殿中,宫人们却发现了几件怪事,比如,他们明明没有添香,香炉却升腾起渺渺白烟;再比如,他们有时忘记收武帝的简牍,匆匆赶回来时,却发现那竹简好好地摆在箱中。”“最为离奇的事情发生在中秋月圆那晚,几个宫人服侍皇上入睡后便退至玉屏外,蹲跪守夜,可夜半三更,几人却同时被一阵冷风惊醒,望向那清透的玉屏时,竟见到一个人影跪在武帝榻前,将滑落的衾被捻起,轻轻盖在武帝身上。”“况公子,你猜,那个人是谁?”说到这儿,东方既白悄声问了一句,像是在耳语,却惊得身旁人冷汗阵阵,早不知瞌睡为何物。“是李夫人?”稍顷,他轻声答道。东方既白点头,“不错,那李少翁是个方士,以召神劾鬼术受武帝宠信,他怎么会做出一只皮影来敷衍皇帝?只是皇上信奉巫蛊之术,会招致群臣不满,所以对外不敢声张,只说是做了个皮影子罢了。”况尹咂舌,“所以,他召来了李夫人的魂魄?还是说,他手中的皮影变成了活人?”东方既白摇摇头,摊掌,“我也不知道,这两个故事都是山君讲给我的,他搞不明白,我就更不清楚了。”说到这儿,她正色看向况尹,“况公子,此事波谲云诡,里面牵扯的人事连山君都看不明白,你一介凡人,还是不要为了嗯,参与进来了。”她本想说为了我参与进来,看到况尹诚挚的眼神时,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况尹昨日已经知道此事与他况家有关,听了这话,便急道,“这也是况家的事,我是况家主君,怎么能作壁上观呢?”“可是”“你不要总把我当成外人好不好?”况尹抬高声音,见旁人都看向自己,又缓声道,“我知道你故意说了这个故事来吓我,想让我望而却步,但姑娘可知,我每每看到你困惑难过时向山君求助,而不是来寻我我心里心里是极不好受的”他抿唇,踟蹰一下,最终还是决意一鼓作气把话说完,“我知道自己无能,不能如山君一般在你危困时助你一把,但我想着,我一大男人,多少能出上一些力,能帮一些是一些,哪怕只是一点点,我心里也会畅快。”他声音虽小,却言辞恳切,尤其那双眼,澄澈透明,如破春涓流,似能荡涤所有污秽。东方既白也难免被这一份诚恳触动,凝他半晌,叹了一声,“你啊”言语中已没有称谓,显然从心底已不再同他疏远,片晌又道,“先不说这个了,看戏吧。”锣鼓点又起,这一次,影窗后已换了模样,丈八尺窗,演绎一双两好,帝王将相,英雄草莽,占山为王,一出出一幕幕,这边双枪对打,那边策马疾奔,这边两相欢喜,那边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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