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彬看着她缓缓点头,“那你可曾查出些什么了?比如皮影?”说到这里,见东方既白面露犹疑,便又道,“当年我看到你爹留下的信笺,就去查找城中的皮影戏班,可因时间隔得太久,最后竟是一无所获,你若是得了什么线索,一定不要对伯伯隐瞒,毕竟此事,关乎你爹娘的生死。”“好”说出这个字的时候,院门忽地被一阵风吹得大敞,东方既白于是起身,走到院中去栓门,可是刚拿起门栓,就觉一阵寒气贴靠在后心,嘴巴亦被一只冰冷的手覆住,不能出声。鼻间落满淡淡的沉香,她听阿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白,你怎么变得如此轻信于人了?”他靠得的很近,嘴唇几乎贴到她的耳畔,明明没有鼻息,她却分明听到了急促的喘息,辨了片刻,才知,那呼吸和心跳竟全然来自于己身。“唔。”她应了一声,垂眼看着那覆住自己唇瓣的手撤了下去,可身后那股子微寒仍在,沁得她通体冰凉。她回头,目光扫过去的一瞬,看到阿申银色的发丝和自己的乌发在她肩头痴缠在一起,黑白分明的两种冷色,却让她无故红了脸。“我知道不能轻信轻听,可他是沈彬,就是记录在册的沈彬,他还说出了另外两个名字,就是我爹娘,对了,那张官纸,也是被他发现后重新藏入井壁的”她怕沈彬觉得自己离开太久心中起疑,话说得便有些着急,抬眼的时候,才发现两人之间只有寸余,她的半个身子几乎撞进阿申的怀里。东方既白结舌,余下的话全部堵在喉咙中,半个字也吐不出来,片晌后,听到沈彬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小白?”她身子一颤,回头应声,再转过头来时,发现阿申已经不见了,只有四个字被暖风带至耳旁,“以静制动。”回到屋中,她的耳根还是热的,沈彬本已起了身,见她进来,便在桌边坐下,“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人。”“怎会,山北那座道观因观主离世,小道们已经散得没几个了,山南就住我一人,伯伯放心便是。”东方即便冲他淡淡一笑,“方才伯伯提起皮影”沈彬呼吸一顿,“小白,你可发现了什么?”东方既白微微摇头,“我去查了,可是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说到此处轻挑眉尖,“多年前伯伯去查,已经是线索全无,如今想找到他们,想来更是不易。”说到这里,她拧眉,“皮影难道世间真有此等怪事,影人竟能变成活人?”沈彬冷然一笑,“当年发现武英殿的密道后,拱卫司和禁军出动多人分几路去寻找建文帝,大多数都是无果而终,只有一路人,惨死山林,”他目光幽沉,“那队人是我发现的,当时他们横七竖八散落在一座桦林中,死状之惨,令人动容。”“可当时那些残破的尸首并未令我警醒,我只以为,那些护着建文帝的人定是使了某种阴毒的暗器,刮肉断骨,锐不可当,可是当我真正面对那三个人的时候,我才知,他们根本无需使用武器,他们的双手,就是最好的兵刃。也正为此,我们的人才会对他们失了戒备,命丧其手。”他扼腕失笑,“可惜啊,当年我没看到他们的真容,否则,也不至寻觅多年,却一无所获。”话及此处,他声音稍缓,“不过这些年我也并非全然白活,我于它处养伤之时,竟然发现了影人的秘密。”东方既白瞳孔缩紧,“秘密?”“他们为何能从一张皮子变成真人,其实,是源于一根钉子,一根钉在其天灵之下的魂钉。”“魂钉?”沈彬黯然一哼,“太祖身边有个神人,通晓阴阳八卦,智多近妖,只不过,他这样的人也逃不过帝王的猜忌,耄耋之年,被诬入狱。我偶然遇到了他的后人,拿到了他留下的一本集册,这才知道,这些影人,是出自他的手笔。”他微微眯起眼睛,瞳仁黑得发亮,“将天地间的一股邪浊之气,用一根钉子,束缚在那狭小的影皮之中,将他们养成武功精深的杀手,护在建文帝身旁,这,便是太祖为自己的孙子所设下的最后一道屏障。”“小白,”沈彬轻轻抒出一口气,声色柔缓下来,“这便这么多年来,世伯找到的所有有用的讯息,已经全部告诉你了,你一定要记牢了,千万不能有所遗漏,听到了吗?”东方既白本还沉浸在影人的来历中,听这话,忙定睛看着沈彬,“我会的,一丝一毫都不敢忘的。”“那便好,”沈彬微笑,倏而,捂胸轻咳两声,“我是老了,也不知还能为他们做多少事,好在你”他觑她一眼,收住话头,片刻又道,“很好,这样我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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