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足以发号布令,生杀予夺的权力。
见姜满有所迟疑,郑贵妃继续道:“边地的战事才才平定不久,那些士卒戍守边关护国佑民,尝尽了与家人分别的苦,他们只是信任他们的将领,忠于这一块小小的兵符……请您宽恕他们。”
姜满神色微动,良久,接过圣旨。
她提笔落字,扣下印玺,又将它重新放回那一方木匣中。
郑贵妃的双手微微颤抖,接过圣旨,俯身一叩:“娘娘宽宥仁慈,妾在此,提早恭迎娘娘与陛下,入主燕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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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的城门是在一个深夜打开的。
城中百姓尚在熟睡,长街兵马过迹,禁军倒戈,大军轻易攻破郑家的最后一道防线,径直指向了皇宫。
郑将军的部下负隅顽抗,宫人纷纷逃窜,宫里乱起来,也正是这一息之间,洛长安带人围困了整个皇宫。
少顷,周瓷押着郑将军前来复命。
洛长安浅瞥一眼那张熟悉的脸:“先送到牢里,择日论罪处刑罢。”
他轻飘飘一句,仿佛不将这人的生死放在心上,走过他,沿着宫道继续向前走去。
东宫,死一样的寂静。
宫门敞开着,后殿的院落里,皇上正坐在廊下,摆着一盘棋。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一如往日般,用温和的目光看着洛长安:“许久不见,与孤手谈一局?”
“我们早就没有下棋的必要了。”洛长安走过去,并不看那棋盘,而是扫视周遭,道,“还记得么,我在这个地方见过你。”
“自然不会忘。”皇上笑着,“你幼时在此习武,我为你递剑,你犯了错,被罚抄书,我亦帮你抄过诗书,你……”
“不。”洛长安却打断他,“我是说,我曾在这里见你练剑,见你在灯下念诗书,习策论。”
皇上的面色微微一变。
洛长安继续道:“无人看管的院落,不设侍从看守的书房,留在房里的灯烛……我父亲早知你想习武艺,学策论,总会调走侍从,叫我温书后将灯烛换做新的,留在房里。”
“他信任你,知道你想有朝一日参与政事,也想有朝一日助你分明身份,所以从不避讳同你提及朝中之事,他与你讲四书五经,也同你说三韬六略,甚至在抱病之时,允你代他在帘后接见臣子……”
“信任。”皇上打断他,嗓音骤然冷淡,他面上的温和全然撤下,面上浮出一个狰狞的笑来,“他不是信任,是怜悯。”
“太后害死我的母亲,让我无名无姓地在宫里过活,又摆作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将我捡回来……这些是他们欠我的,却要喂狗一样地,当做是给我的施舍,难道我要将这当做恩赐,为此而感恩戴德么?”
“我在灯下念书,在霜寒天的深夜里习武,他所知晓的朝事我都知晓,他能处置的政务我都能处置,我代他接见臣子,代他在帘后议政……我能代替他做这样多的事,那么我如今成为他,似乎也,理所应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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