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回:【那多吃点儿,难不成赖我?】
于是,锦书和南风在这两人之间,在内院与外院之间,不断来回跑动,成了传信筒。
宋衍:【不赖。今花好月圆,正是端午好日子,为夫知一家酒铺新酿酒水正香。】
沈遥:【你想喝酒?去喝呗,与我说作甚?】
宋衍:【独自小酌的,都是没媳妇儿的鳏夫。】
……
……
……
沈遥:【我睡了。】
宋衍:【夫人真忍心?】
沈遥:【我说了,我已经睡了,你好烦。】
宋衍:【夫人这些天算下来,每日睡上十个时辰应是有了,此非虚度光阴?不如与为夫小酌一杯。】
沈遥良久无语,没想到他在信里的话能如此之多。
【毛病,我说我睡了,就是睡了。】
宋衍:【真睡了?】
沈遥:【睡了。】
宋衍:【吃糖人吗?】
沈遥:【我说我睡了,你烦不烦!你都比黄花瘦了,自己吃,自己去睡觉。】
宋衍:【乖诺诺,快看外面。】
沈遥捏着写满了字的信纸一怔,看向一旁汗淋淋,喘着粗气,眼中已经失去光泽的锦书。
“夫、夫人……还有啊?”
锦书是真搞不懂,这两个人明明住在一个宅子里,明明可以当面说话,偏偏不。
就是要蹉跎他们这做下人的……
“那……我应是有?还是没有?”沈遥看着疲累的锦书,一时间也生了些内疚与犹疑。
她长叹一声,放弃抵抗,最后还是打开一旁的支摘窗,往院中看去。
月影之下,青石板地面似乎闪烁着斑驳的星星点点,迎着蝉鸣,倏然“砰”一声,镇子上放起了烟花,五光十色落在院中穿着暗红锦袍的男子身上。
见过穿红色最好看的男子吗?
艳而不妖,卓尔不群。
夫君就是这样。
他身上那件锦袍正是前几日沈遥亲手所制。她还没送出去,没想到这人已不知怎的,暗戳戳拿到了。
她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手中还拿着一只糖人,手掌裹着绷带。
故意的?如此美**人,这还叫人怎么好好思考……
她并非单纯因生气而不想见夫君,而是为了思考这装着梨花的荷包。只要这个男人出现,便总是会影响情绪与判断,脑子变得一团浆糊。
沈遥无奈,只得起身往外走去。
小步挪到宋衍身前,抬头望向他,却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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