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手中叶子再一次慢慢遮挡住她视线,这次除了她眼前乌黑乌黑跟树影婆娑声外,她还听到了其他男子声音。
“我不想刚来就摔死啊。”
这声音听起来是很害怕的样子,并不是从她身后来的,像是从天上来的。
她刚将遮挡在眼前绿叶挪开抬眸,如她所料,刚说话的男子确实在从天上往下掉,就摔在她跟前。
碎银疏疏,枝桠绰绰,才短短几秒,姜笺裙摆飘玦,铃铛声不似之前清脆爽朗,萦绕在她耳畔的声响嘈嘈切切,像一大把珍珠掉落在玉盘上,不知何故。
她也被迫止步原地。
她垂眸盯了铃铛一瞬,虽疑惑,但也没个所以然,她随手将手中绿叶往后一丢,旋即双手叉腰,看着拿后脑勺对着她的男子,阻挡她去路她可以不予计较,最关键的是,她视如珍宝的绣花鞋竟然被这人‘脏手’碰到了!
简直不能忍!
她把那只被这人手碰着的绣花鞋抽走,围着面朝地,四仰八叉躺着的男子转了一圈,只见这人慢慢有了反应,手肘抻地,抬眸一瞬,就看到位玲珑剔透姑娘正垂落视线瞧她。
这姑娘秀眉如淡淡春山,明眸如盈盈秋水[1],芙蓉清风抚,又似春秋寒。
姜笺心中思忖:人没死也就算了,碰了她的鞋居然还能看着她装聋作哑,难不成是个哑巴流士?
她见地上男子,不仅灰头土脸的,还抬眸可怜兮兮瞧她,刚她绣花鞋的账她还没算呢,这人难不成想先发制她?
那怎能行,她心中虽觉得此人万分冒昧,但她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心中思量再三,温声道:“道上规矩,碰了我的鞋,得赔钱哦。”
天大地大,不如捞笔她生存用的钱来最大。
地上的人刚从天上摔下来,大难不死已是万幸,居然还遇上了打劫,还是这么清净如莲的姑娘家,真是好手段啊,这但凡有钱,岂不是愿意悉数奉上。
但他可是冬日灰枝,两袖清风,兜比脸干净的人,一如既往穷得稳定,他垂睫直言,语气寒酸:“我没有钱。”
“可你确实碰了我的绣花鞋。”姜笺表面轻声细语的,内心早将此人看的透透的,就是不想赔钱!
没钱别碰瓷啊,碰瓷焉有不赔之理?难不成做星辰梦呢。
“我看这位姑娘年纪尚轻,咱好好说说,我是从天上摔下来的,不是故意的。”地上的人在地上趴够了,他以为他怎么四肢也得大卸八块,没想到都是好生生的长在他身上,他换了个坐在地上的姿势,一脸灰土,也顾不上拍打,耐心十足道:“我叫风琮。”他接着指了指她那双绣着精致浅粉芍药图样的绣花鞋,“这鞋值多少钱,我赚了赔你。”
风琮怎也没想到,他这话问来还不如不问。
长月被阴霾笼罩,悄无声息,吞噬着姜笺麻花辫上细微碰撞的银铃铛声。
姜笺长睫半落,看着好声好气坐在地上跟她商量之人,修仙界倒是难得啊,居然残留如此通情达理之人,她心中暗忖一瞬。
话说回来,她今儿早去成衣铺子逛时,一眼便看到这双放在展柜处写着‘只此一双,一百两不讲价’的绣花鞋,为此她还赊了五十两。
这人问的是她绣花鞋‘值’多少钱,她却道:“这鞋无价。”
风琮坐在地上,大吃一惊,他甚至将十指全放在自己眼前,他心中预估值十两,还是往大了估。
这下直接无价,弄得他心底拔凉,难不成他这辈子都要为一双绣花鞋打工吗?
明明可以直接抢,偏偏朝他要,他尽可能让自己心态平缓,试图跟这姑娘讲道理,“成品绣花鞋,布料、人工、针线总得有个定数吧。”
姜笺往前走了两步,她蹲下身子,几乎是要将人看透,阴霾散开,素水逐渐勾勒在他那桩灰扑扑的脸颊上,难遮白面清隽之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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