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他很好奇,甚至已经不能用‘好奇’二字来解释,自古以来神不是救世的吗,人界迷信修仙,至风至癫狂,神君们能置之不理?
姜笺四处张望着,她目光所及之处,卖吃食的商贩正试图施法让吃食熟地快些;闲做的百姓确实闲,口诀随处可闻,手想指哪出便指哪出;更别提一些小孩童,手中牵着狗绳,正对着狗施法。
她之前见到过人界,看着百姓不好好过日子,被修仙界术法迷得颠三倒四的,并不是她无能为力,而是根源不在人界,若想解决,需从根源起。
原本她打算利用在六界穿行,寻求最佳解决之法,但家门被灭,她也只好将两件事拧在一起,一起查探,只现为人身,多有不便之处。
“哥哥,笺笺好像有件事没跟哥哥讲。”姜笺心中思量归思量,回穷书生的话,还是那副灿若朝阳,却又弱小不堪的模样。
“什么事?”风琮垂眸看着姜笺,一个轻巧的发髻显人灵韵气足,身前有些被她自个用五彩斑斓的细绳编成的细细辫子,整个人盈盈像只欲飞的燕子。
姜笺有意地去踩自个儿纤瘦的身影,她声音如蓝天那道十分自然的缥缈白云,声音大大咧咧,也惹眼,她带着半分傲娇道:“哥哥,有所不知,六界之中,本是不知道有神君存在于世的,若非颂安君飞升,神庙自成,六界中人何谈求神一说呢。”
她只是诉着实话,甚至还没说完,却引来街边很多人抬手对她指指点点,骂名一片。
“她颂安君甚至脚踩亲生爹娘的精血飞升,有什么可值得被人赞扬的,你是瞎眼了?还是没爹娘。”
“我们拜她,不过是因着她是送子神君罢了,若非此番,谁愿意拜一个杀人凶手。”
“再让我们下次听见你这个不知从哪来的女子,不明是非替坏人开脱,我们就送你去见她!”
树影婆娑,簌簌作响,在这喧闹的街上却也让人听得清晰。
姜笺身影却雷打不动的,她脚还踩在自个身影上,但她的整个身影都被踩的烂烂的。
她用自己再一次换了自己。
她垂首横笑一声,之前人界百姓看不见她,她熟知六界对颂安君的恨意与无奈,如今她就站在人界故土上,真真切切感受着这份谩骂。
竟是该她无地自容了?
姜笺那藏在长睫阴影下的明眸中,不惧人言可畏,只悯苍生悲凉,被人戏耍其中,依旧义正言辞。
她还看见了穷书生一声不吭,往前走了两步,将她挡在身后,她手指上捆着的‘春意盎然’不停转着,便知风琮心中愤愤,她先他一步,拽着他的胳膊。
旋即抬起的眸中泪花泛泛,迎着日头,让人看去,颗颗滚烫的泪珠晶莹剔透,若是窥得其中,让人只观明知旁人错,为何难为随心而欲者。
只见姜笺声音略微哽咽,道:“哥哥,我也不求神的。”
旁边一众被她惹怒的百姓这才对着她气愤愤‘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在六界芸芸众生眼中,似乎那位颂安君是禁言,但凡提及,就会有场腥风血雨的。
人界众人才不管姜笺瘦瘦弱弱的,胆敢提起禁词,就是跟修仙界的五大门派作对!就该打。要不是刚刚这女子认错态度良好,第一次他们会把人撵走,别出现在他们地盘上,往后再见,便是人死迹消。
风琮气不过,就算人界人多势众,当街就因一位姑娘家说的话,对人放狠话,这世道竟狂妄至此,他欲跟这些迷信之人说道说道,这还正跟他专业对口呢,却被姜笺一把拉住,极小声哽咽道。
“哥哥,我们快些走罢,不理他们便是。”
姜笺借她自己,引诱穷书生知晓一些事情,并非只此一条路可走,而是这条路最好用,穷书生问她“为何神君不管人界修仙癫狂。”她却答非所问,用了元灿灿教她的必杀计。
人界极近癫狂,她如今肉体凡胎,若说出真实,岂非更加惹人怀疑。
日头逐近正午,二人才跟着陆府下人来到陆侯府内。
陆府喜奢,一应装潢无一不彰显豪气,难以想象小小侯府都这般,这里的皇宫又该如此?
姜笺和风琮先是被领着去拜访了下陆侯爷,陆侯爷提及自家儿子死在比试台下时,布满沧桑的脸上裸露着的惋惜色,转瞬即散,甚至拍手称赞,自家儿子英勇,替他爹去修仙界看了眼。
招魂一事,陆侯爷很是贪心,想将家中所有死去长辈,尚未能顺利转世的生魂,一一招回倾诉一番,二人连番应下,倒是在人界能逗留月余。
这日夜里,花好月明,风琮问好侯府门禁,便拉着姜笺出门赏夜。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诗句出处:元代著名戏曲演员珠帘绣的《醉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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