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笺不着痕迹地挑了挑手指,在老妇人身上上下扫过,察觉人身体有不对付的地方,不动声色地给人治好了。
当时那位妇人生魂并不知她是谁,却能跪着求她帮忙看上一眼家中婆婆身子还有小宝。
人和人的死法不一,人界将士保家卫国以身赴死,保护弱小,又或是受害不得不死等等,皆不同,这位妇人以身护老弱,又是受害,按理她是能满足生魂一个愿望的。
于是她应了。
院落太小,话声不小,厨房里重新炒了两个菜的风琮将话听了个明白。
老妇人一共有两个孙子,儿子入长银门后,便沾好赌成性,败光家产,后不知明索要其长孙,打死儿媳,只为将长孙一死栽给风花铺。
他摇了一下头‘啧’了一声,这样的人残留于世,才是祸害。
他端着饭菜出来后,在主屋玩的孩童也跑出来,四人一同围着院中小桌坐。
只听老妇人接着道:“两位我不眼熟,不像是谷内百姓,亦不是勾搭着替那个不孝子来索要钱财的,所以我想拜托两位,若同为一门弟子,请帮我杀了他,他不配活在世上,更不配成为我的儿子。”
风琮挨着姜笺坐着,他瞥了眼一旁的孩童,双手抱着碗,在听到大娘要杀他父亲时,目光都不带怯的,那也没什么可顾忌的,“大娘放心。”
这院一层,很小,三间屋子,一间厨房,剩下的应当就是睡觉的地方,泥土护墙,隐隐约约露着些麦秆,整日晒得红土都淡了许多。
想来这孩童父亲殴打母亲时,即便是躲在另一间屋子里,也能听到打人声。
姜笺与风琮对视一眼,二人过来好些天,见过一次那位去风花铺外闹事的男修,男修一见二人,鬼鬼祟祟躲着走。
大概是也没猜想到银掌门出卖他,换她和风琮。
二人留在老妇人家中吃了个午饭,离去时,厨房里木质的水缸盖子上有一沓银票,被干净不滴水的水瓢压着,老妇人和孩童一同追出来,却没追上。
无形结界被二人穿离后,风琮双手背在身后,胳膊任由姜笺拉着,洞若观火,道:“说说吧,今日为何非要来这家。”
隔三差五出来逛时,都不见阿笺走过小径,今日稀奇了,不仅过了小径,还走到一处屋舍前,流连忘返门内香气扑鼻。
姜笺抬眸,视线飘向风琮,递向她的眸子里似乎洞察一切。
不,是她没打算瞒所有,“我虽不得招魂,可我既开风花铺,你也知道,鬼大王定然会补偿我其他的,我自然能与生魂对话,也能找魂。”
“来第一天,我找到了老妇人口中的儿媳和大宝,都死了,死相惨烈。”姜笺拉着他的胳膊,与人并列挤在小径上走,不过是相互迁就着,风琮被挽着的胳膊紧绷着,生怕一个不留神,阿笺就掉下去。
姜笺玩性大,她就挨着小径边缘走,试图平衡,“以前不来,那是因老有修士盯着我们,好不容易那些修士去作陪他三派修士,你我才得空。”
“还有过小径后的结界,也是银掌门为了不让我们发现其里有人,或者不愿让里头之人出来所设,不然老妇人怎会不知我们就是外界而来。”
她能说的只有这些,一句不假。
风琮在她每往前走一步,都提心吊胆的,小径离地沉虽然距离尚近,那也不可冒险,他腾只手,把姜笺往小径中间拽了拽,“阿笺就不怕银掌门所设结界,你我进去,会被银掌门知晓。”
“他不会知道的。”姜笺手中把玩着原本挂在她腰际,现在挂在风琮腰间的锦袋。
风琮盯看她一眼,“夫人这么笃定。”故意道:“可为夫听说,银掌门和仙陵掌门术法不相上下,怎么也得半仙之上,仙上之下。”
并非怀疑姜笺,而是他也不知她的术法到底何等境界,教得了他六界皆不会的剑修,成得了鬼大王在修仙界的心腹。
他所知,已故岳父岳母于鬼大王有恩,对其女赏识有佳,无可厚非,那前者呢。
“因为我术法高深啊。”姜笺爽快道。
风琮又是一愣,他猜过阿笺术法高深,如今听来,他不怀疑这件事,确对他刚想之事,能被人很快作答怀疑,头一次觉得心有灵犀也不过如此。
他心中爽朗,真心觉得天儿真好,明目张胆揽着姜笺,自豪道:“那我以后可要夫人百般照拂。”
“当然。”
“算了,我还是勤加练习,努力追上夫人步伐,并肩齐行,防止我配不上你。”
姜笺:“……”
话转换如此之快,她还真是难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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