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风琮现在是从她眸中探得,至于以前心中那点疑惑,早就荡然无存了。
他把手中茶盏放下,转而去捻了桌上一瓣桃花,在拇指肚上碾碎,清新自来的香气一室生春,给二人活生生溶了不同表情来,他一脸无辜,“小仙人被阿笺夫君碾碎了。”
姜笺“啧”了声,摇摇头,一脸可惜,“那真是太可惜了。”
“小仙人就是我,我就是小仙人。”
风琮原是跪坐着,这会儿直起身子,那只刚磨过桃花的拇指肚正托着姜笺的耳后,馨香缓缓擦过寸寸燎原。
无火便可灼红。
他重新给自己定义一翻,自诩定力弱到极致。
客栈一楼火热朝天的讲理声换成了轩窗外仙陵山门和长银谷修士的拌嘴声。
轩窗里,姜笺闭眼不懂装懂,她看过那么多小画册,不可能会比风琮差劲!
当那抹温存贴着她的唇角时,在脑海里闪过的画册上的人物,便忘光了,脑海一片空白,她只知道双手必须死死支撑着她悬在桌上的身子,若抽离,她必定是弱势方。
调风弄月里,双心难齐下,风琮自来便有男子浑然天成的傲气,尤其是在欢爱场,他跪直,身子立的端,和眼前少女一般高,他私心想让少女低一点,滕手去窝她的手腕,欲将其抽离,没成想他居然拽不动。
凉意与温情谁也不愿松开,身下手之坚定,倒像是另一种不言而喻。
直到窗外熟悉的声音传来,二人手上动作戛然而止,唇角中道而止。
“你们仙陵山的修士,都是一群伪君子!”人群中着长银谷装束的一女子声音高亢,路过的不少闲杂人,调了个吃瓜的表情来。
三楼,姜笺和风琮早已各自坐下,桌上两边重新斟了两盏茶水,二人也是这才注意到桌中间那盘沾了桃花的瓜子和西瓜。
四目相对,互相盯着彼此的温凉处,又快速挪开,磕瓜子声彼此起伏,清晰听着窗外闹声。
“你们长银谷的修士,就不虚伪了吗?”这声怒火冲天,姜笺听着熟,是乔卿禾,如今已是仙陵山的乔大修士,替了死去的柏大修士。
伪君子,她缓而一笑,从初到散山那刻,她说柏衡聿是个伪君子,到听到长银谷修士直面此语,已过去一年了。
有些事并非她不着手查,而是查也查不出什么,伪君子若连一件事都留有被人探查的诟病,那还是不够虚伪。
这些人又不蠢,与其她大费周章,不如坐享其成,等着人送上门。
当她以神君姿态在仙陵山门里看见乔卿禾吸食门中术法低微修士的精气后,就确定了柏衡聿是个伪君子。
众人过桥,独木已是万千人踩,谁也不得独善其身。
或许剩下的两大世家中也有,今日能把修仙界四门派二世家,甚至仙、百妖灵域、九幽府乃至人界的姣姣者,都聚在魔界,当真是她所喜闻乐见。
窗外两位修士吵闹还在继续,姜笺和风琮碰了个茶杯,继续听着。
“那不如乔大修士说说,为何每年仙陵门招修士众多,却一直是万人门,不该千万门吗?”长银谷的修士名旻清,乃谷内大修士。
旻大修士一语成谶,若放在风公子去自立门户之前,长银谷从不与仙陵门公然对抗,惧着那位少陵仙上,整日里没少低眉顺眼的。
可修仙界堂而皇之出了个只有二人的新的门派,跟当年雪月派毫无二致,说不准又是步了雪月派后路。
可若长银谷能在此动荡中成为当时仙陵门那般的领头人,说不准修仙门派的地位因此会转变。
这是银掌门告知旻清的原话。
她此番目的,并非单单是挑唆仙陵山派,而是就事论事,拉仙陵山走下修仙门第一的位子。
别说门派腌臜事皆有,都有也得分个谁多谁少,论吸食门内人界或者散修精气,仙陵门可谓是首当其冲。
趁机搅局,或许仙陵门能一道被拉下马。
如今仙陵门早已动手,派人跟长银门、海棠仙岛以及六爻宗商讨,用当年灭雪月派的门路灭掉风花派这个刚有苗头的小娄娄。
长银谷借机添一把干柴,那少陵仙上又能独善其身吗,本就是泥水里飞升的,何能幸免。
来日长银谷必将稳坐修仙界第一!
春华阳照,白驹过隙,客栈下争吵声渐渐离之甚远。
姜笺和风琮听到的最后一句,“怎么,你们仙陵门既然能重蹈覆辙吗,不怕遭雷劈,还不敢承认是吗?”
对视一眼,起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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