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我愣了一下,扭头看着这个陪了我不到半年的女人,想不出她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或许是李梦蝶看出了我心底的疑惑,咬了下嘴唇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户口本说道:“咱们结婚吧,就今天……”
在我伸手捂住胸口时,李梦蝶又接着说道:“咱们是相亲认识的,我不在乎你以前的感情,也不在乎你爱不爱我,我不想看到你的那些朋友一次又一次的找你,让你难过,也不想自己这么孤单单的过下去,就当你帮我,我帮你。”
“李梦蝶……”
“常青,你不妨回头看我一眼呢?我陪了你这么久,就连回头看我一眼都不成吗?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个人不好?”
“你很好,但是……”
“但是你不爱我。”
李梦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紧接着说道:“无论我再怎么陪你,再怎么说真心话,你都不爱我,是啊,我比不上任何人,比上不上苏朝露,比不上温晚,比不上周粥,就连陈墨都比不了,我害怕那条围巾,害怕……”
我并没有让李梦蝶说下去,干咳了一声打断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和任何人做过比较,你很好,也值得更好的……”
在我说完后,李梦蝶站在原地盯着我看了许久,我并没有看到她眼里闪烁的目光,也没有看到她轻微颤抖的手指。
“那你愿意陪我去吃一顿饭吗?就当……就当送别,算了,到饭点儿了,我给你带点儿吃的过来,就当告别。”
我把同样不断颤抖的手藏进了兜里,抬头看着道路的尽头,自私的想着要是小蝴蝶回来了找不到自己该怎么办……
李梦蝶见我没有回答,犹豫了片刻收起户口本离开了这里。
半个小时后,李梦蝶拎着一个盒子又回来了,她眼里已经没有了平常看我时的喜悦,只有数不尽的怨恨。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边吃着她带给我的排骨,一边稀里糊涂的说着对不起的话。
等我吃完后,李梦蝶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我的怀里,随后又坐过来默默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常青,我真的很喜欢你,但也恨你……”
“对不起……”
“你只会说这句话吗?”
“……李梦蝶,你明白的,现在的我……”
还没等我说完,李梦蝶便轻声打断道:“我明白,没有谁比我更明白你,你只是很累,吴奶奶刚走,小蝴蝶也不见了,你很累很累……”
“我……”
“那我呢?”
李梦蝶直起腰缓缓站了起来,她眼里的冰冷让我有些分不清站在眼前的到底还是不是李梦蝶。
“常青,我恨你,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你……我也恨小蝴蝶,要不那条野狗,你一定会接下户口本,常秋已经和我说过了,要不你怎么会拿出钱来帮我呢……”
“李梦蝶……”
李梦蝶并没有理会突然走来的常秋,她怨恨的看着我,就像当初的苏朝露那样。
“常青,你不是最喜欢小蝴蝶吗?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我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沙哑着声音再次喊道:“李梦蝶……”
李梦蝶表情有些扭曲,她指着我身旁的饭盒一字一句的说道:“好吃吗?那是你最爱的小蝴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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