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宜抿着唇,板着脸倔强地瞪着他,恨不得剜他心割他肉。
这段时间,他像豢养鸟雀一般对她予取予夺。她经受不住,妥协了肯同他签契约,可到头来他是怎么做的?
分明答应了不动安郎,放安郎和阿澈一条生路,若他真做到如此,她可以咬咬牙,一辈子不见安郎。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杀了她的安郎!
安郎做错了什么?季桓已经将他折磨得不成人样,他还在不满什么?
“辛宜!!!”被人一次次的无视,男人的耐心早已耗尽,厉声到面目狰狞。
“滚!”辛宜再也受不住,抬起左手伸出袖箭。
顷刻间,袖中尖弩破空而出,在男人没有防备中,直直穿进他的左肩。
“唔~”黑夜中,男人发出一声闷哼。再抬眸时,他双眸通红,垂首发出一声冷笑。
“好!好啊,辛宜,你真叫本官,刮目相待。”
说罢,他抬手,身后的士兵速速向前。
“全都,杀了吧。”
辛宜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昏暗中,她接过岑溪递来的一把长弓,一边沿着河边后退,一边挽弓射箭。
兵刃相接声不绝于耳,男人捻磨着手中的千机弓,盯着那骑在马上挽弓的女人目光沉沉。
眼下敌众我寡,辛宜无法,只能带着岑溪等人向着河流下游的山地跑去。
上游陡转,若向上游走极有可能被山墙堵死。反观下游,地势较为平坦一些,他们顺坡向下,更为省力。
“夫人,他们人越来越多,若是硬碰硬,我们……”岑溪面露难色。
“跳河!”辛宜当机立断,“弃马跳河才有一线生机。”
辛宜是这般想的,趁着后面几个侍卫掩护之际,他和岑溪等人先行跳了河。
后面的人见状,也如下饺子一般,纷纷跳下水去。
岸上的男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并未动声。他骑在白马上,手握着千机弓,另只手拉着缰绳,漫不经心,好似在看戏。
山墙林立,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跑又能跑到哪去?
叫她知晓自己逃不掉,她才会心甘情愿地跟他回去。
季桓不甚在意地转着手中的玉扳指,只看到辛宜跳下水去时,面色突变,剑眉忍不住拧紧。
一晃而过,握着千机弓的指节紧紧发紧,他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也纷纷跳了水。
辛宜长在并州,幼时还落水染过时疫,按理说她该怕水。可眼下,她不顾寒冬腊月天,宁肯跳河淹死冻死也要跑。
季桓唇角抽动,有些人就是死了也不叫他安生。
辛宜敢这般挑衅于他,定然是在扬州时,那阉人教会的她凫水。
霜白的身影很快就到了岸边,摸到岸边的枯草,辛宜重重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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